助理小秦小心翼翼的抽了纸巾过来:“哥,快用纸巾擦下,不然眼泪破坏底妆,还要重新补一会好几个怼脸镜头呢”
谈之瑜接过她递过来的纸巾,默不作声的用纸巾角放在眼尾吸泪,眼眶红红。
小秦识趣的转头:“我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她重复的说。
“谈哥,你要真想吃,我大不了给您去买一块不就得了?”小秦才实习两个星期,完全不知道谈之瑜的私生活是怎样的,最近才刚刚上手。
在她的眼中,谈之瑜红眼眶,是因为没有被分到蛋糕还被针对的送了向日葵悲愤交加。
向日葵,这摆明了是展开的菊花,邢老板送这种花,简直是赤裸裸骚扰啊!这不是要潜规则谈之瑜的意思吗?就因为前几天的饭局,两人不欢而散,现在邢老板资本发作,准备用老板的身份压制,让谈哥去侍寝,所以谈哥受羞而哭。
啧啧
娱乐圈这复杂的水,太深了。
“你觉得邢阳这个人,怎么样。”谈之瑜闷声问。
“我觉得——人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但毕竟是商场上的老板,背后人估计不怎么样,在京城能混成这种地位的,怎么会有好人呢?您不知道吗,房地产这些年行业早就不行了,黄了多少家,邢老板想要挣钱就要断了其他人的财路,听说得罪过不少人呢,我猜他本人也没有表面上那么好”
这话说的不假。
全国房地产饱和,人口下降,互联网逐渐兴起,能活下来的地产公司,手腕没有一个干净。
前些年还有被债务逼到跳楼的,而邢阳这样年轻
谈之瑜的印象里,他更像是一个沉默寡言的暴发户,长相一般的老实人,就连和他说话都要思量再三的内向,谈之瑜很难想像他在谈生意或者动起手腕的样子是什么样。
“咱们不和他计较,一会拍完今天的镜头,我送您回去吧。”
谈之瑜摇摇头,修长的指尖在剧本上捻磨着纸张掀起个有弧度的卷,风吹沙沙响。
“老池他们来了吗?”谈之瑜忽然问。
“您说池总?蒋老师刚才就在片场呢,池总肯定也来了。”小秦回忆,笑着说起来:“这池总可真是个好alpha,每次蒋老师来当武术指导,他都要陪着。”
“好?”谈之瑜嗤笑:“那是他当畜生的时候你不知道罢了。”
说着,他站起身来:“我去瞧瞧他。”
谈之瑜的父亲在国内做金融生意,曾经和池家合作过,谈之瑜和池家的大儿子池颜川算是不错的朋友,只是在池颜川结婚后便很少来往。
京城财阀池家公子,却娶了一位身份地位悬殊的拳手,先孕后婚,听说还流过一个孩子,oga的腺体被池总害得都摘除了,最后俩人还能和好,谈之瑜因为这事都不想和池颜川来往了。
他觉得这男的三观有毛病,像脑残。
哪有喜欢人,非要虐人最后身心双残疾他就爽了的精神病?
说实话,他那时候还没有结婚,从小父母双全要什么有什么,没有过惨痛的童年和悲惨的曾经,所以不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能爱的那么死去活来,在他的眼中这就是疯子,他怕这种事会传染。
可最近谈之瑜觉得自己也得病了,一天见不到邢老板那张伪善的脸便有猫爪子在挠他的心肺。
奈何池颜川最后还算有良心,哄了老婆回来现在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甚至他的老婆蒋野也是个冤大头,现在池颜川不上班,整天靠着啃弟啃老婆生活,他老婆也是不容易。
蒋野原本就是打拳的,这次新戏,请了fa冠军程修当技术指导,但程修家中有事,便换成了蒋野。
蒋野的拳法打的漂亮,手脚利落,战术也极好,在镜头中展示出效果很有观赏感,谈之瑜倒是很乐意和他学拳,面对镜头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专业,喜欢事事做到完美,尤其是他下一幕的剧情是和江成对打。
这种场面想一想都觉得爽,脑海中闪过刚江成得意的摸样,他便恨的手痒。
他要好好练练,锤爆这个傻帽的狗头泄愤。
片场是上世纪搭景,整条街被重新建设塑造,极力打造曾经金融地产高峰,百姓生活的底层街头、
在一个巨大影棚中一比一还原曾经的地下拳击八角笼的血腥和阴暗。
摄影棚外乌云未散,八角笼的搭景刚被设置好,午休刚过,来来往往只有几个工作人员。
一进棚内,入目而见便是四面观众席,并不广阔的席位拥挤,人多起来便只有热血而来的汗水和激情,八角笼放置在最中央,聚光灯打下来,空荡的笼中只有透明的尘埃在空中漂浮。、
“叮——”台下钟声响起,郑导演手捧着一把瓜子,在台下嗑。
还未开机,原本应在忙着道具的道具组工作人员竟然坐在观众席前两排,面容激动的瞧着八角笼中对打的场景,随着汗水滴落,有人攥紧拳头,青筋暴起,随时准备为自己压的赌注喝彩。
八角笼中有两个男人正在对打。
门关上,谈之瑜被阴影笼罩在黑中,被台上的两人吸引去目光。
原本应在江成保姆车里吃着小蛋糕的邢阳竟然在台上,他白日在公司里穿着衬衫并不方便打拳,而脱掉了那件正经白衬衫,里面是一件紧贴肌肉的白色背心,从他饱满的胸肌前包裹,汗珠顺着锁骨掉落浸透衬衫形成湿润的汗渍,细密汗珠在他的每一个毛孔中迸发,光下闪耀着蜜色肌肤,在白炽灯下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侵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