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累,眯一下。”
祁野驾轻就熟地搂住他,把他往怀间揽了揽,缓声说:“眯吧,吃饭的时候我叫你。”
“?”和预想的反应不太一样?
宋伶不是说不经意的依赖会让对方产生愉悦心理,从而反映到脸上吗?
在祁野看不到的角度,祝轻徵眉心拧起,他想了想伸手将祁野刚掏出来的手机拿开,在人“咦”了一声后抓紧那只手,非常有心机地用大拇指摩|挲虎口处。
不过有心机只是他自认为,祁野的神色依旧如常,甚至体贴地告诉他:“没事,我开了静音,不会吵到你。”
祝轻徵:“……”
不行,搂搂抱抱这点程度对他和祁野来说没有任何用,就跟家常便饭一样。
祝轻徵不禁思索,有没有其他更亲密却又不那么露骨的暗示方法,他正苦恼着,歪倚的身体忽然被人扶了起来:“?”
“我看看你是不是不舒服。”祁野解释,轻轻捏住人两边的耳垂,以额头抵额头的姿势细细感受一阵,放心了:“还好,温度正常。”
凭他的经验,每次祝轻徵感观上变腻乎了多半是哪里难受。
分开前祁野又科学地用嘴唇再测量了一次,只是短暂碰了额中央,没做多余的动作,也不带挑逗之意。
像小时候母亲关心他那样。
腾的一下,祝轻徵脑门猛然升温,晕晕地在心里向宋伶道歉。
对不起宋师傅,你的钓人攻略是好攻略,但他好像先被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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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段司衡从公司过来了,刚进门,祁野就十万火急地拽着他去了楼上不知道要做什么,留下宋伶先陪祝轻徵。
“怎么样了?”宋伶悄悄问。
祝轻徵摇摇头,意思不太行。
“不应该啊,祁野的定力这么强吗?”宋伶感到疑惑,“还是说我的攻略有问题?”
祝轻徵心想,你的攻略没问题,是我有问题。
他谢过宋伶又要给他出主意的好意,莞尔:“算了,顺其自然就好。”
“你一点都不急么?”宋伶是个想了什么就要去做的人,字典里从来没有顺其自然这一说,所以他不懂祝轻徵此时的退却。
祝轻徵:“这种事急什么?”
宋伶:“难道你不想无所顾忌地对喜欢的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祝轻徵沉默。
其实他不喜欢暧昧期,暧昧期不自由,喜欢的劲正是上头时,他会有接吻的冲动,也会有其他方面更深的欲|望。
良久没听到动静,宋伶投降:“行吧,本来我是不想说的,这件事由你们亲自捅破更好,但你们俩胆子都太小了。”
“什么?”祝轻徵突然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