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丹赋圣被流放,人类和魔妖三族冲突加剧,大动荡之后互相妥协,开始融合。
玉獒为妖族奔走,而酉雉则是跑出去云游了,他接受不了所谓的新世界,他觉得自己过去重视的那一切都被毁了。
玉獒猜测酉雉是生了心魔的,但玉獒管不着,他与酉雉就不是同路人。
如果是酉雉联系了司封朗,那么自己爱人的死是不是也和他有关系?!
玉獒喉咙里溢出低吼。
“好啦。”一只手忽然从他的脑袋顶摸到他的脖颈。
丹赋圣出现在玉獒身边:“别让心魔侵占了心智。”
正被审问的司空仿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大徒弟:“封朗?!封朗你怎么样?!你的头发……”
“师父,我都想起来了。”司封朗扯了扯嘴角,“我……到底算什么?”
司空仿被问得懵了一下,他下意识看向丹赋圣,直觉告诉他,是丹赋圣对司封朗做了什么。
然而丹赋圣满脸无辜,在接触到司空仿的视线后便往晨归身后躲去了。
晨归面无表情,熟悉他的人能看出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但在场唯一熟悉他的那位正在演戏。
司封朗苦笑着摇了摇头:“师父,你能控制你的情绪吗?”
司空仿对魔族的恨是毫无缘由的,因为司空仿没有司封朗那样的深仇大恨。
司封朗终于明白他们是什么,他见过玉玺的内景,那一个个被吊起来的干枯尸体。
他们就是那些尸体,他们早就死了。
而玉玺,或者说这套功法就是寄生尸体的鬼魂,是冬虫夏草的那根草。
它承载着怨念与仇恨,明明司空仿记得自己过去那些并不算黑深残的记忆,明明司空仿不是个弑杀无道的皇帝。
可他就是恨啊,这个恨与他过往的经历无关,与他真正的思想无关,它粗暴而强悍。
这功法就是一种寄生,它吃掉了本身的某一部分,然后挤进去冒充那一部分。
这是一种洗脑式寄生。
它让人误以为自己还活着,可实际那人已经灵魂残缺,只靠着它吊气。
他们自以为坦荡,自以为正义。
可他们那脑子里的想法都不属于自己。
他们是一群坦坦荡荡的伥鬼,继承仇恨,他们是一群光明正大的杀人犯。
司封朗提刀朝着司空仿砍去,他的动作太快,没有给众人准备的时间。
司空仿都没有反应过来,竟被司封朗一刀劈中了右肩。
“你疯了吗?!”司空仿大为震惊。
“我只是醒了,师父,我们不该存在了。”司封朗的声音是平静的,“趁着我还能暂时的清醒,放了小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