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惯有的清冷儒雅,此时更是失了温度。
他起身走开,留给舒芸一句:“床上有玻璃。”
商仲安走到梳妆台前,拔掉掌心刺入的大块玻璃,鲜血当即溢出,滴滴落下。
他单膝蹲在地上,一边收拾,一边流血。
胸口闷得喘不动气。
玻璃和血都收拾完,商仲安烟瘾来了,才想起烟落在车里。
他刚推了卧房门往外走,“商仲安,你回来!你要去见谁?”
随着舒芸一声尖叫,一盒避-孕-套狠狠砸到商仲安后背。
盒子掉到地上之后,又弹到他脚前。
商仲安回头,五官清雅禁欲,“我能见谁?去拿烟,不行?”
随后,他弯腰拾起脚前的盒子,精准丢进垃圾桶。
好像预示着以后他俩再也不会亲密,不会有性事生。
“商仲安,”舒芸终于忍不住问出来,“白青也到底是周廷衍的,还是你的?”
商仲安凝视舒芸片刻。
“白青也是她自己的,每个人都是独立体,不是任何人的附属,其中也包括你,我。”
商仲安话落,卧房门被关上。
“嘭”得一声!
——
盛兰饭店。
盛北餐饮业的天花板,高端奢贵,隐私性高。
周廷衍,沈从珘,商仲安三个男人坐在雅间里品酒谈天。
雅间四周装饰一圈花草和观赏水系,水声潺潺,花香馥郁。
谈说间,沈从珘略微靠近周廷衍一瞬。
“周廷衍,你身上有女人味。”他笃定地说。
周廷衍斜睨沈从珘一眼,“开什么玩笑?”
他可是洁身自好,不见温沁祎的日子,忙的都是工作。
说周廷衍身上有蛇味,甚至有付野的味他都信。
女人味,简直危言耸听。
沈从珘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打量周廷衍。
“你绝对和以前不一样,说白了,眼睛里有欲,和女人缠,绵过后的欲。”
商仲安淡笑着接话:“你在研究所天天研究些什么?”
沈从珘自嘲似的,“我开窍得早。”又问,“周廷衍,你就说我说得对不对?”
周廷衍指尖摩挲着精致小巧的白酒杯。
想起他的桃,矜冷面色温煦了些,“对,没准我结婚生子就要提上日程,你俩把红包备好。”
大雪那晚,绝对是一次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