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时好好的,看着确实听话了好些。
但装不到半天,又闯祸了。
清早被放出来后,佣人们按照厨房备的餐食去给她送去,不一会儿房内传来碗碟碎裂声。
说自己还没死,只是被囚在祠堂里,竟然拿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吃食糊弄她。
被吵闹声引来的几个人,还未入门,先闻其声。
陈老爷子拄着拐杖上台阶时,里头又有杯盏朝门边扔来,这次差点扔到老爷子跟前。
幸好,肖晨及时挡在前头,茶水不滚,只是溅湿了他毛衣角。
入门只见地上一片狼藉,伺候的佣人跪地头抬都不敢抬。
吃食是朴素了点不假,若说上不得台面也掺了些水分了。
元宵节自是应节,用点圆滚滚的汤圆和枣糕自是很平常。
这些时日以为陈芳荞长进了,已经因此收心了不少,因此才把她放出来过个团圆节,可这丫头这张嘴像炮仗似的不饶人便算了,说话也忒尖酸刻薄得很。
大过年的,把生死挂嘴边便也算了,还把底下的人精心准备的餐食浪费掉了。
气得老爷子当场让人把她押回去祠堂,继续闭门思过,还细查了这段时间她所抄录的祖训和经书,不查不知道。
还让人偷梁换柱,从墙边的洞口递进去给她。
人是没思过的,还愈放肆。
不想吃别吃,思过的同时还断了她今日的吃食,不允有人给她送任何吃食。
本想着她囚的这段时间苦,解禁后带她出来一同游玩,现在别说解禁,陈老的气恐怕有一段时间不顺。
陈芳桦瞧着舒岁安并未继续再问,松了口气。
女孩只安静的坐在旁侧,美眸转向她,看着稍许稚嫩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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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为什么年岁相同的两人怎么养得是天差地别呢?
市集的彩灯五光十色好看得要紧,小摊贩上也放置了各色的灯笼。
入了夜人更多了,那小小的石板街道人头涌涌。
舒岁安元宵是在家度过的,虽然知道每年都有这样的市集,却从来未曾参与过。
陈芳桦拉着她左看看右看看,要么就是香囊,要么就是饰,还有些小玩意儿。
她除了摇头和摆手拒绝,全程都被热情高涨的陈芳桦拉着逛。
这些时日在家,他们上门给自己送的已经够多了,院子的库房都置满了不说,最重要的是舒岁安已经不好承情太多了。
当初落水一事,本来与陈家姊妹无关,她们也是被无辜牵扯。
当时只是一句话的事,本是应该的,无辜之人被冤她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陈芳桦还在前头与小摊贩的阿姨聊得热火朝天的,舒岁安站在她身侧显得格外安静。
肖晨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舒岁安扭头,他戴了一个黑色面具,放在他眼前的位置。
面具只遮住了上半张脸,看着像是一匹孤傲的黑狼。
他的另一只手,那是一张白色小狐狸面具。
绕过她身前,替她带上,两人相望。
肖晨牵起舒岁安的手,朝前头人群中奔去,很快的被人群掩住。
远远只能瞧见,有个男孩牵着女孩的手快步的朝前走。
“芳桦阿姊怎么办?”舒岁安提着裙摆,低头看着拱桥上的石阶,人太多怕自己摔倒。
肖晨往后看向带着狐狸面具的女孩,勾了勾唇角:“她身旁跟着陈家的小厮,不是吃素的,丢不了。”
来到拱桥最中间,烟火适时在天空绽放。
二人也停了下来,女孩眸子不免跟着烟火的方向看去。
即使隔着面具,他也能感受到舒岁安此时此刻的开怀。
其实,还是喜欢玩闹的年纪,怎地又要强迫成长呢?
一场烟火只燃了十分钟,每个时间段只一次。
过了桥后,是一幢巍峨的登高塔。
塔下伫着好几棵千年古树,上头悬挂着好多红绸,随着风吹过,红绸上头挂着的铃铛,还叮铃的随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