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冯婉君把冰棍的木棍投掷进不远处的垃圾箱,而后握着舒岁安的手替她清理手心的污垢。
摸到舒岁安手腕上的疤痕,心狠狠地抽着痛,随后牵唇垂眸看着有些木讷的女孩儿,她说:“岁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软得像她脚边的平安,而后她不顾舒岁安的诧异,直接蹬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走路。
舒岁安适才现,冯婉君的脚踝处疑似有被清洗的纹身,不过有些模糊。
脚踝被高跟鞋的磨破了,那处也带了血,隐隐约约看了让人心疼。
有人打来了电话,应该是冯婉君的朋友,她含笑接听了,只听见她说道:“刚落地啊这么突然吗?我这边有事呢我和我朋友一起呢这样不太好吧不介意吗?那好吧。”
冯婉君的朋友叫马柔,女性,着名的设计师,签约在周氏集团旗下的工作室。
值得一提的是,她本人是服装设计师,曾如秋有几次出彩的婚纱礼服都是经她一手打造的。
她与冯婉君私交还算可以,得知她回来,特地还请她吃饭说是接风宴,这里头刚巧也到了午饭时间,便让冯婉君带上朋友一同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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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一场秀的,很重要,是今年春夏时装开年大秀,冯婉君带舒岁安过去时,模特们正在t台上忙着走过场彩排。
其中不乏名模明星在场,近年来,周氏旗下的商业板块囊括了许多行业,对于时尚的把握也在逐年攀升,不少大牌都纷纷投出合作的橄榄枝,于是乎明星效应加品牌加持成了不可多得的热门话题。
这是舒岁安第一次涉足秀场,工作人员都在忙碌,场内调试着音乐,大荧幕上也清晰播放着“开年春夏布秀”。
模特在她面前缓缓走来,猫步走得标准大气,一身带着春天气息的浅绿礼服随着身型飘动,赏心悦目的同时,看得舒岁安心中有些怅然。
若是她的手还能画,是否也会成为这些缪斯的创造者呢?
秀场很大,冯婉君拉着舒岁安在台前幕后绕了足足一大圈,愣是没找到马柔,她把舒岁安拉到一旁的看台坐下,对她说:“你先坐在这里等我,找到马柔,我过来寻你。”
舒岁安轻轻“嗯”的一声,她不想扰了冯婉君的兴致,本来带她出来已经算是一件麻烦事了。
t台上的模特展示着各色的衣衫,上到出席宴会的衣服,下至日常可以穿搭的款式,应有尽有,在舒岁安眼里,她们都是朵朵盛开的玫瑰,娇艳美丽。
殊不知她在有些人眼里,亦是一朵在角落盛开的玉兰。
马柔拿着对讲机出来找冯婉君时,走过舒岁安身侧后,又倒了回来停下了脚步。
女子身穿一袭素色长裙,面容干净,未带一丝妆容,眼神淡漠又疏离,一头长浓密的披在身后,脚上只穿了一双简简单单的帆布鞋,坐在看台上,安静认真地盯着台上来来往往的人儿。
秀场舞台周围放置了各色的花,是早上从云南空运过来的鲜花,加上被布置场地的工作人员用那么一双巧手打造出了春意盎然又神秘的布置,配合灯光效果,乍一看还真有种身处于大自然的感觉。
不过比起这些,台上台下多多鲜花怒放的同时,在挑花了眼美女云集的时尚界里头,有那么一朵白玉兰在角落里静静地开放。
马柔身为设计师本就有自己独特的审美,她盯着舒岁安瞧了一眼,舒岁安近乎木然地与他对视,她开口询问:“有事吗?”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眼神太过于灼热,灼热得有些不礼貌。
马柔心里想的是,现成的开年贴合主题人物形象就出现在她面前,若稍稍打扮一下,必定会惊艳全场。
最重要的是,马柔现她和曾如秋有些相似,一朵是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一朵是未经雕琢的白玉兰。
想到这,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马柔像是现了新宝藏,加之舒岁安气质着实吻合周氏择人的标准,误以为是新来的模特,故而立刻招呼造型师过来:“快点带人去后台上妆。”
造型师看了舒岁安一眼,有些疑惑:“啊?模特不是都已经齐了吗?”
马柔说:“压轴的开年主纱给她穿,合适的话,立刻换人。”
造型师努了努嘴有些为难:“那套礼服不是指明了如秋姐穿吗?到时候如果被周总现了,怎么交代啊?”
她也只是一个打工人,惹不起这么两尊大佛。
而且,还是有绯闻在身不知道是真是假的两个人呢。
马柔有些不耐烦,她好说好歹也是秀场的主理人,挥了挥手中的对讲机:“这事我自己会跟周先生说,曾如秋那边我也会和她说清楚,而且现在几点了,她也还没过来彩排,她闹脾气也有个度,就算闹到上面,我这也有理说。”她说着,见造型师还有不情愿动身,似是担心周应淮为此火开了她,而后轻轻用食指点了点她的头:“还傻愣着干什么,我设计的礼服自然可以选择谁去穿,就算周先生问起,责任我担着就是了。”言罢,她拉起舒岁安,对造型师说:“你快给她整,我去找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