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好的。”北馨忽然接了一句:“不过还是我的天使重要呢,恩唯姐可不能把他抢走。”
恩唯听着她说话,竟然没有反驳,笑得有些疏离。
木歌听她话的意思,似乎有恩唯要带他走的错觉。因为他是亚当的恋人,所以北馨并不同意吗……?
北馨走到亚当跟前,抬起头望着亚当。她的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六,站在亚当跟前实在有些够不着他,以至于想摸他的脸都困难重重。
亚当对北馨的接近不冷不热,琉璃色的瞳目无表情。
北馨伸出手,落在了亚当胸前的红色披肩上:“这一身还挺好看的,是木歌选的吗?”
亚当转头看了一眼木歌,忽然点点头,神色变得柔软而和悦。
北馨头一次见到他似笑非笑,呆了呆道:“往回过来看你都不高兴,今天怎么高兴起来呢,是知道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木歌被亚当和恩唯注视,实在不知道怎么应对,索性板起脸,像极了亚当之前的模样。
北馨知道亚当不能说话,伸出手去握亚当的手,将他拉着朝自己的方向带:“我让顶级设计师lisa做了百来套人鱼系主题的衣服,都带过来了,后几天换了让粉丝们看看吧。”
木歌不确定她最后一句是在跟亚当说还是跟自己说,只是默不作声地跟在亚当的身后。他没走出几步,手背忽然碰到一个温热的软物,低头一看,是恩唯的手伸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挽到了他的手臂上。
“…………”
“你想不想出去?”恩唯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掩着口问他。
木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依旧维持着风度,礼貌性地勾了勾嘴角。
他的礼貌被曲解成了另一个意思,恩唯把他往后边拖了拖,走得明显比亚当和北馨慢:“出去跟我,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木歌欲言又止望着前面两人的背影。
恩唯似乎“读”懂了他的顾虑,继续压着嗓子:“你是怕北馨不放人么?没关系,只要你点头,我自然有办法。”
“我们恐怕…………”
“你在这儿有什么前途,做一年亚当的保姆,出去了他们能放过你?你想过前几任恋人怎么死的么?”恩唯见木歌没有直接拒绝,只道他是有些顾虑,目光从他的脸上看到大腿,继续说服他:“你这一身……可惜了。”
木歌听到她提起几年前殒命的恋人,顿时来了兴趣:“她们怎么死的?能说明白些吗?”
“你不想对不对?”恩唯凑到木歌胸口,近半个身子都贴着他了。
木歌望着前方的亚当,二人和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决定先问恩唯:“恩女士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恩唯抬头注视木歌,觉得此人对胃口极了,非但模样长得清俊帅气,衣服下边裹着的肌肉也有吸引人的轮廓,就是不知床上功夫怎样:“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木歌的笑容有些腼腆:“怕是您告诉了我,也要把我灭口了。”
恩唯的另外一只手搭上到木歌的腰腹,如愿地感受到了弹性的腹肌:“我舍不得。”
木歌捉住她的手,不着痕迹地放到一边:“如果您有那个意思,就应该先告诉我。”
恩唯的眼角有一丝阴郁:“你以为恋人为什么是一年一换?”
木歌心中一震,不着痕迹问道:“是亚当出逃带上了她们,将她们从空中摔了下来。”
恩唯笑了:“每个人都刚好是一年?”
“…………”
木歌也想过为什么这个时间这么巧。而且前几任恋人是直接死亡,只有木凌活了下来。木凌在精神病院,有专人看护,她即使说出什么,也不会有人相信。是亚当选在那么一个特殊的时候?
很快木歌否认了这种想法,亚当藏着自己会识字说话的事,顶多只能被动接受恋人的指令,而并不能将自己的想法告诉她们。这样的他如何让恋人们配合他逃跑?
如果真是那么回事,那么恋人们是被亚当虏了当人质更可能一些。
可是虹桥真的会在意恋人们的生死吗……?因为一个人类而让亚当“合法”外逃?
木歌仿佛看到头顶悬着一柄利剑,随时都会掉下来。
“恩女士是说,虹桥让恋人们带着亚当逃跑吗?”
这种可能乍一听太过荒谬,不过也不是不可能。为了“合法”取掉亚当的翅膀,做成恋人“惨死”,亚当“负伤”的谎言,给大众一个交代。
恩唯听得轻笑出声:“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马戏团的狮子咬下驯兽员脑袋的事?即便他们天天喂它,野兽终归是野兽。”
木歌并不同意她的说法,亚当拥有自己的意识和想法,甚至有更出色的记忆和视觉。他能跟他交流,这两天能跟他同吃同睡,体会是不一样的。然而他不会同恩唯争辩,这个事实对她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也不值得向她解释。
“亚当……随时可以撕碎你哦。”
木歌点点头,难得认同道:“这个我同意,我已经试验过了。”
【作者有话说】
木歌:我被欺负了
亚当:……(叛徒)
木歌:我被欺负了亚当
亚当:……(你找作者去)
心口不一
恩唯似是没有料到他的坦诚,笑容变得欣慰:“那你是答应我了?”
木歌心中计较:如果恩唯能帮他出去,或许不用亚当开口。比起亚当的单纯来,人类的欲望反而显得可靠又真实。“让我想想吧,我们落后他们太多了。”
在木歌的示意下恩唯才将注意力放到两人落后的步伐上,挽着木歌往前快速地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