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黎:“等你伤好再戴。”
她想了想,说:“会很好看。”
床上的oga一点不好奇玉佩长啥样,傻乎乎看着应黎。
见她开心,不由得也‘嘿嘿’笑了笑。
易璇进来后第一句话是:“应黎小姐脸色不太好,我刚在走廊碰见医生来,要不要……”
应黎垂下眼睫,克制住微颤的手指,回:“没事。”
脸色已经差到谁都可以看出来的地步了吗?
应黎很少照镜子,因为她会在镜子里看见一张惨白倔强的脸。
哪怕眼中闪烁着再明亮的东西,也难掩眉眼间挥之不去的死气沉沉。
曾以为撬动剧情就能改变宿命,可对方就像一座隐在雾里看不真切的山,当它露出山尖时,下面的土堆已到了再也挪不开的地步。
应黎不想认命,又好像不得不服。
再看伤痕累累的池醉,就不是在看未来注定会大放光彩的主角,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不仅拥有主角光环,还拥有同样被剧情碾压的无力。
救出来了就能少受半年折磨吗?
不。
卷进了更大更残忍的阴谋。
应黎离开应家就能养好病吗?
不。
从前种种竟有可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剧情里被应家逼到不想活的原身,因为应黎的出现又看见另一种生活的可能,燃起对生命的渴望。
折腾来折腾去只是为了让别人活得更好一点么。
应黎并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屏住了呼吸。
忽然。
有一只冰凉冰凉的爪子盖住了应黎搭在膝盖上的手。
猝不及防出现的冰冷,跟时刻要她偿命的阴魂又有所不同。
“……l……依……黎!”
oga听话没起床了,她嘴里小小声地叫着,手指慢慢在应黎的手背上蠕动。
像是想变成小虫子吓她一激灵,也比刚刚的状态要好很多。
“……呼。”
应黎张开嘴大口大口呼吸着,另一只手紧紧揪住胸口的布料,腰低下去半天没直起来。
池醉瞪大了眼睛,身体非常想起来,可不好使的小脑袋瓜在这会儿偏偏好使了,就是记着应黎说的‘躺好’了。
“黎、黎……”
她试了几次,就能顺畅地喊出这个字了。
她上瘾一般‘黎’个不停,眼睛里有焦急,有担忧,有她自己也读不懂的占有欲。
“……别喊了。”
应黎随意将散落额前的发抓到后面去,没好气地扫她一眼:“嗓子都要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