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什么?”小尤追问。
“没什么。”雾绵摇摇头。
“噢,那绵绵姐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把行程发给周老师了。”小尤正要将整理好的行程表转发给周行知。
雾绵见到,她猛地倾身叫停了小尤。
“等等,我自己来发吧。”雾绵说着急匆匆地拿起手机,笑意尽达眼底连自己都没注意到。
小尤压着嘴角的笑,停下转发的动作,无声地答了句好,默默将头转了过去。
雾绵将行程图发了过去,借此名义拨通了对方手机。
手机响了很久。
接通的那一刻,雾绵挺直背脊,满脸笑容地看着前方的虚无,仿佛电话那头地人就在眼前似的,不得不让她注意起了自己的形象和仪态。
声音不高不低,带着试探,“周老师,你看我发的信息了吗?这两周我没有工作,经纪人说我要补习——”
“喂,请问你是?”
一道陌生的女声传入耳朵。
雾绵笑容一僵,她看了眼手机备注。
没有打错。
“怎么不说话,你是要找周行知吗?”
没有听错。
“他的手机我暂时在帮他收着,你等晚点我们回酒店之后再打给他吧。”
副驾的小尤注意到雾绵错愕的情绪,于是小声关心问了句:“怎么了?”
雾绵视线慢慢聚焦,她盯着小尤摇摇了头,“好,好我知道了。”
然后挂断了电话。
雾绵蹙着眉头停在聊天页面。
她并不想多想,但刚刚所听到的信息貌似在引导她往某个方向想。
虽说他们并不是因为感情结婚,但是协议里明确写到了,肉|体出轨和精神外遇都不行。
雾绵手心不自觉地攥紧手机,几秒后她猛地抬起头看向小尤,语气焦急起来:“看最近的航班是几点!”
原定下午6点回北城,这电话打完,雾绵提前了3个小时回家。
北城家中。
雾绵推开门,从下到上全部找了一遍都没见周行知的身影,更可疑的是周行知不知道在干些什么,从那通电话之后已经过去4个小时了,他一条信息都没给自己回。
雾绵站在二楼楼梯,双手叉腰困惑地打量着四周。
家中一层的空间,被周行知用来当成工作室,墙壁和柜子上都有着浓烈的古物痕迹。
雾绵一般不怎么在一楼待的。
因为她知道文物修复者大多数都很忌讳外人随意触碰自己的收藏和古物。
可今天雾绵还是将视线落在了周行知的工作桌上。
桌子很长,基本隔断了左侧的空间,只留下了进出的空隙。桌面杂乱却又规整地摆列着各种修复工具和文件。
雾绵记得她离开时这个地方还很整洁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