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的时候不敢乱瞥,至今还未见到那个宫女长什么模样。
“让他继续跪着。”
能干出给亲哥哥下药的事来,没算他谋害皇帝的罪已经是轻拿轻放了。好好一个王爷,长了颗只看得见情情爱爱的脑袋。
“适才那人是哪个宫的?”
韩言魏心下一咯噔,他鬼鬼祟祟抬头,正好和皇帝对上视线,立马就把脑袋埋回去,“奴才奴才不知道。”
与其撒谎说是丽才人,不如直接说实话。
许久没有听到皇上的答复,韩言魏又小心抬起头。只见皇上抬手在案面上敲着,面色如常,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情。
“既如此也不必去寻。”
“皇上,彤史那边?”
“记丽才人身上。”
丽才人就这样莫名得了恩宠。她自己不清楚,在接到皇后给的赏赐后,更是摸不着头脑。
皇帝不想让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皇后便也就不会说。这让打听的妃嫔都一脸茫然回去,只知道丽才人又被皇帝招去。
丽才人人就在宫中,但不论是她还是身边清楚的宫女,都守口如瓶。
白给的恩宠不要白不要。至于宫人,皇帝都这样说了,自己敢乱穿消息那不是找死嘛。
就这样,晚间疲惫到倒头就想睡的苏梨梨得知今日伴驾的成了丽才人。
她将手探出被子外,眼神逐渐清明。
她确实没打算以这样的形式承宠被记录,丽才人顶锅的话,她才有机会放长线钓大鱼。
室内的蜡烛燃到一定程度便被槽住的铁块盖灭,屋外守夜交班的人走远一些才窃窃私语。
前半夜是春杏,后半夜是水绿。
“你看我就说姑娘会自己回来吧。还好你没有去报给皇后娘娘找人,不然姑娘可就没得玩了。”
在苏家时,苏梨梨偶尔找到机会也会跑出去,水绿就是那个帮她圆场守院子的人。
“可是主子回来后身上有一种香味。”这个香她在殿中省也从未闻过。
要么过于珍贵,要么就是没有出现在殿中省。
除了各地贡品,任何需要检查的珍品都是要经过殿中省的。
今年收到贡品的只有皇后娘娘、淑妃和贵妃。难不成主子是去找了这些人?
“主子去玩的时候淋了雨,刚刚回来还喝了姜汤不是吗?淋雨衣裳湿了,御花园花那么多,说不准就是那会儿染上的香味。”
“你也闻了,那个味道很奇怪,不难闻但就是奇怪,肯定是混太多花的香气进去。”
水绿推断得过于认真,把春杏的思绪也给带跑,“有些道理。”她点点头。
水绿被肯定后更加自信,“你不信明儿再找一下主子那件被拿去洗了的衣裙,肯定香味还在。百花香留香很久的。”
苏梨梨今日穿出去的那套衣裙洗干净后被放进了柜中,过了几日,柜中的裙子都沾上了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