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一来就被扣上闲杂人等的左听寒就有些不满:“你怎么不出去?”
在他看来,魏朗星的话比自己多,交谈起来就更费力,所以应当是自己留下才对。
魏朗星只说,他有关于于辽的事要跟唐玉安交代。
唐玉安一听,立刻坐直了身子:“左听寒你肯定还有事情要忙,先回去吧,不用管我,别耽误了你。”
左听寒想说陪着你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但他见唐玉安似乎对听到于辽的消息很急切,便点点头出了门,但他没有走,而是默默地站在走廊里。
路过的医务人员看他杵在这儿像块冰雕似的,问他是不是没找对地方,他却突然提高音量:“我就在这儿,我不走!”
对方吓了一跳,咕哝着离开了:“你不走就不走呗,这么激动干什么,真是个怪人……”
屋内,唐玉安抓着被单的手指收紧,问道:“难道于辽没有死?他的治愈能力救了他,保障局有特殊的安排所以封存了消息,是不是?”
魏朗星心里一沉,怪他刚才没说清楚,让唐玉安升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他摇摇头,像跟小孩子说话一样用柔和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你是看着他停止呼吸的,你还记得吗?人死不可复生,于辽确实已经不在了。”
唐玉安愣了两秒,然后苦笑了一下,是他异想天开了。
魏朗星将抽屉里的水晶形状的小夜灯拿出,递给了唐玉安:“这是于辽留给你的,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急救时的回忆涌上眼前,唐玉安没想到自己脑袋糊涂时随口说的一句话,于辽却真的记了下来。
他的手指抚过夜灯光滑的外壳,他甚至不敢用力,怕损坏了于辽最后交给自己的东西。
“这是一个承诺,”他说,“于辽他可能……是太累了吧。”
所以,在完成承诺之后,才会那般从容地走向死亡。
于辽这辈子的路走得太艰难,每前进一步,都要加上一道枷锁,像是某种刑罚。
他不得不背负着越来越沉重的负荷,从意气风发到步履迟缓,最后力竭而亡。
唐玉安握住了小夜灯,表面已经被他的手心暖热了。
我会找到那个向无辜的人施加刑罚的罪犯,他想,即使这不是系统发布的任务,我也一定要完成。
但没过几天,唐玉安就发现愿望是一回事,现实是另一回事。
敌人藏匿了那么久,他们的线索又少之又少,抽丝剥茧岂是那么容易?
而且几个队友还一致要求他不参与更多的工作,导致他回到大楼后总是干歇着无所事事。
但其他人都在努力,他作为工具人也按耐不住,几次想要偷偷起来工作,结果被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主角抓个正着。
多数时候是魏朗星,直接把平板从他手中拿走:“这些筛查的工作有其他人来干,你不用操心。”
唐玉安不止一次同他说自己真的没事了,对方却回击他不是治疗师无法作出正确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