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鱼肉塞进我的嘴里,说:“我只要你乖乖待在家,不准用手机。”
我的嘴巴被鱼肉塞满了,没办法说话。
谢堰看着我,神情似乎有点温柔:“把身体养好,赶紧生个孩子。”
我避开他的目光,没有说话。
这个话题是第二次听到了。
对我来说,它太揪心了。
余光看到谢堰微微眯起眼,伸出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转了过来。
“没怀过孕吧?”他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可能是今天晚上他挺温柔吧,而且他现在的神情又这么正经。
这令我有些怀疑,难道他不是在故意给我扣帽子,而是真的误会了我什么事?
于是我犹豫了一会儿,说:“你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谢堰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目光冷淡而不抱希望。
“如果你是真的想知道答案,那我可以告诉你。”我说,“我自认是个……”
桌上突然传来震动声。
我不由得住了口。
谢堰一边伸手拿手机,一边说:“继续。”
然后他脸色一变,按了接听键。
我就坐在他腿上,清楚地听到电话另一端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语气很温柔:“谢堰,今天的新闻是怎么回事?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不会跟她在一起。”
谢堰一边把我放到地上,一边站起身柔声说:“只是炒作的假新闻,我刚收购了慕氏,慕氏的人不甘心……”
他说着,去了露台,并谨慎地关上了门。
我住餐桌边坐下,拿起筷子想吃点东西,但只要看到碟子里的鱼刺便觉得如鲠在喉,终究还是放下了筷子,回了房间。
以前是绿孔雀,后来是余若若。
现在这个女人又是谁呢?
难道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他为了娶我,为了慕氏,放弃了爱的人?
这个想法一涌上脑海,我便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窒息。
我刚刚还想向他解释。
我真可笑,我为什么要解释?
他又何曾对我解释过?
我才不要解释,如果他真的对我在这方面有什么误会,那我就应该高兴。因为这会伤害他最珍爱的尊严,让他嫉妒,痛苦。
我安慰着自己,擦干了眼泪,然后便去洗漱干净,出来时谢堰仍没回来。
我才不要去关注他还在不在家,径直吃了药钻进被子里。
我要睡觉。
闭上眼,不多时,倦意袭来。
意识也在不久后便开始模糊,开始进入梦境。
我梦到自己一会儿被丢进了暴雪里,一会儿又被架在火上烤。
忽冷忽热的,难受到了极点。
我想用手抱住自己的身子,手却被困住了,动不了。
这种束缚感令我察觉到了异样,睁开了眼。
四周氤氲着淡粉色的光,是我的床头灯。
但我的眼前只有一个胸口。
是谢堰,他握着我的双手,按在他的胸口上,那里很暖。
他的脚缠着我的,也很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