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涌起血腥气,眼前亦有些眩晕,我很想爬起来,却没有力气。
这时,一只手攥住了我的头发,用力一提。
我被迫抬起头,眼前是谢堰的脸。
“慕容菲,”他瞪着我的眼中满是仇恨,仿佛我已经十恶不赦,“你这是上瘾了?”
我答不上他的话,只是觉得害怕。
“还悄无声息地死去,还要我后悔一辈子?”他手上用力,拽的我头发根根断裂,满脸暴怒,“你恶不恶心?!”
我说不出话,不止是因为嘴麻了,也是因为被吓懵了。
我从来没想过让他后悔一辈子。
活着时得不到的,死了也不会有……我何尝不知?
谢堰瞪了我一会儿便松了手,我抬手正要擦擦嘴边的血,他却猛地又握住了我的脖子,抬起了我的脸。
我被迫抬头,看着他冷酷的脸。
“我警告你。”谢堰森冷地盯着我,咬牙切齿,“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拿自杀、癌症这些事来恶心我,我就亲手送你下地狱!”
我望着他阴戾的脸,无言。
“说话。”谢堰命令,“说知道了!”
我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但的确不能免俗,咽了咽口里的血水,说:“你就没想过,这也许是真的……”
他突然收紧了手指。
我立即说不出话。
他扼得极用力,很快,我的眼前开始失真,只能看到模糊的影子在动。
我要死了。
其实,哪里还用得着他送?有他的地方,就是地狱。
忽然,脖子上的钳制松了。
我捂着脖子,出于求生的本能,大口喘息。
静默片刻,谢堰的声音传来:“备车。”
我抬起头,余若若也立即问:“堰哥,你这是要……”
谢堰没答话,径直弯腰拉住了我的手臂,拽了一下见我不动,便拦腰抱住了我。像扛个物件似的把我扛到了身上,待我回神时,已经被丢进了车里。
见他要出去,我忙拉住他的袖子,问:“你要送我去哪儿?”
谢堰动作一滞,扭头睖我一眼,抬起了手。
我赶紧一瑟缩,脸上的伤愈加火辣辣,眼看着他伸手拽过了安全带,“吧嗒”一声扣在了卡扣上。
原来不是要打我。
我略微放松,这才察觉到自己还攥着谢堰的衣袖,连忙松开手。
罢了,不管他想送我去哪儿,我只想他出去。
这时,谢堰再度看过来。
我也正襟看着他。
不过几秒钟,却如几年般漫长。
终于,他冷哼了一声:“怕我打你?”
我没说话。
“怕就对了。”他伸手捏住了我的脸,压低了声音,“我现在要带你去医院,给你查得彻彻底底,如果你以后再胡编这种故事,就不是打你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