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把谈煊问毛躁了:“没有就是没有,本王还能骗你不成。”
“嗯……那就对了,”巫医思忖片刻,小心地开口道,“若不动情,情蛊一般比较稳定,这就是为什么王爷近来觉察不出特殊不适的原因。”
“嗯。”谈煊应了一声,“此蛊可有解?”
巫医的神色更加为难了,只见他讪讪收回把脉的手,揣回袖子里,道:“难!”
“……”谈煊想了想,又问,“若是不解,会如何?”
“发作时会万分难熬,如被虫子啃咬身躯,且一次比一次严重,只有找男子才能解。”巫医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不过,如若不动情,倒是可以保持数年不发作。”
谈煊本还悬着一颗心,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问:“当真?不动情就没事?”
此言一出,巫医神色少有迟疑,可欲言又止。
谈煊抬眼一瞥,轻叹了一句:“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虽说情蛊只要不动情的话,鲜少自主发作,但此情蛊甚是稀奇,走脉也迂回奇特,怕是发作起来,寻常找女子圆房都难止……还请将军多给些时日,让小人钻研。”巫医说得倒是严谨。
谈煊应声,烦闷地揉了揉眉心,而后问巫医开了一副安神药,便让他先退下了。
书房内只剩下谈煊和赵勇两人了。
谈煊能明显察觉到赵勇的不自在,他缓缓转头望向赵勇。
赵勇迎上谈煊目光的瞬间,他又故意错开,赵勇向来如此,想说的话不敢说。
谈煊见他这副模样,主动问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赵勇忽然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道:“将军,此蛊目前虽尚未对将军身体造成伤害,可将军故意避开两位王妃也不是长远之计,还请将军许末将去苗疆寻解药。”
赵勇虽是硬汉,可方才言语间露出少有的忧虑,让谈煊有些意外。
谈煊怔愣了片刻,回过神来时竟轻笑了两声,语气不以为意,道:“本王都不担忧,你倒担心起来了……本王的身子,我自有分寸,你先起来。”
谈煊这么说了,赵勇只好悻悻起身。
而后,谈煊又无缝衔接公务:“五日后我要进宫向圣上述职,相关的可都准备好了?”
一谈到公务,赵勇又恢复严肃的神情,道:“将军放心,末将已经备好一切,军中有谈忠守着,自然也无需担忧。”
自回京后,军队由谈忠驻守,而赵勇则继续跟在谈煊身旁。
谈煊满意地点点头,赵勇做事他向来放心:“嗯,你先下去吧。”
赵勇正要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又顿住了,道:“对了,将军。”
谈煊抬眼望他。
“五日后,也是小姐进宫给太后例行给太后请安的日子,”赵勇说道,“您要同她一起前去吗?”
赵勇所说的小姐指的就是余颜,她作为太后的娘家人,几乎每月都被太后召见。
谈煊神色依旧寡淡,说话的声音也没什么变化起伏:“她去她的,我去我的,有何干系?”
“明白。”赵勇回答后,便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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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逆川回王府有几日了,缓过神来后,他立马喊来了纸笔,奋笔疾书。
一旁的白玥托着腮看着,满眼不解:“小川哥,你在写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