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喊两句收破烂试试!”
对,胖女人的保姆的确提过这么一嘴。
左顾右盼,附近也没什么人,我气运丹田大声喊道:“收破烂,收破烂啦!”
“嗷!嗷!”
狗老大屋里传来两声狼嚎的声音。
胖子拍着我的肩膀:“你果然通狗性!”
“滚蛋!那是人家狗通人性!如果狗老大找不到失主,再卖给其他人怎么办?”
“这不大可能,他知道,除了失主,我出价是最高的,他卖给其他人只是一只普通狗的价钱,寻狗的人不只是想找回一只狗,更重要的是狗身上寄托的那份感情。”
我点点头,这些都是门道。
“下一步有何打算?”我看着胖子。
“等着吧,看这两万块钱和咱们有没有缘分啦!走,请你吃饭去!”胖子叹了口气。
“吃啥?”
“豆腐脑啊!”
吃完饭,胖子回了他的一居室,我回到了和艳艳一起租的房子。
艳艳收走了她所有的痕迹,她的衣服、化妆品、照片,我坐在客厅,怅然若失:她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的,还是蹦蹦跳跳离开的?
有区别吗?
我想象着那个秃头老男人,他手扶着墙从卧室满脸大汗地走出来,颤抖着去倒一杯白开水,是他偷走了我的爱情。
还有躺在床上的艳艳,也许只有在那时,她能记起我年轻力壮的好,可艳艳却抛弃了我们的爱情,按照我听到、看到的各种出轨的故事,那男人对艳艳是始乱终弃还是抛家弃子,就要看艳艳的本事了。
我下了楼跑到王二的烧烤摊喝了顿酒,王二媳妇又跑过来,说等王二忙过来陪我喝两杯。
这两杯酒我等了有两个月了,我没有生气,尤其是王二媳妇俯下身子给我上烤串的时候,我总会瞪起眼,一口气喝下一大碗白色的羊汤,色香味俱全。
“男人都一个熊样,剩下的就看自身的条件了!”
胖子的话犹在耳边。
话糙理不糙,如果我给王二二百万,给她媳妇二百万,现在就搂着她大摇大摆地回家,我想也会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男人、女人一个熊样!”
我左摇右晃往回走,没走两步又碰见了那个烟熏妆的女人,今天她出来的有点早,我看了看钱包,还是不到二百块钱。
回到家,我一头栽到床上,床单都被艳艳换了,一点余味也没给我留。
在梦里,她一脚踢开一个秃头的男人,眼含热泪地让我给她戴上一个易拉罐的拉环,还说情比金坚。
黑夜漫长,南柯一梦。
“你做了别人的小三,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城市的夜晚如此的灿烂,只是没有你在身边陪伴。。。。。。”
我抓起手机,月亮洒落一地,但这唱出我心境的铃声……肯定是胖子给我更换的。
“死胖子,这大半夜……”
“我在你楼下,抓紧滚下来,两万块钱有转机了!”
“你大爷,等我一会儿!”
今天周三,穿黄色内裤,我边跑边穿衣服,像夺门而逃的奸夫。
“什么情况?”
胖子扔过头盔。
“狗老大他老爹没了?”
“我们去吊唁?”
“吊什么唁?”
“你不说他爹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