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念念,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听罢,常清念微愕失色,差点以为是自己将心事宣之于?口。随后才反应过?来,她并没?有说漏嘴,只是周玹又?猜中了她的心。
俯首埋进?周玹肩窝里,常清念按捺不住心头震荡,只好闷声埋怨道:
“您能不能收收神通。妾身在您面前,就像一眼能被看透似的。”
周玹沉默片刻,低沉的嗓音里缓缓染上笑意:
“看不透。还是得解开衣裳看才行。”
语毕,周玹竟真拢起常清念双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常清念突然?被挪动身子,不由慌忙揽住周玹脖颈。经过?碧纱窗下时,常清念悄悄瞥了眼,只见?外头仍天光大亮,顿时羞红了脸。
正?好好说着话呢,周玹怎地突然?就急色起来?
单手将常清念抱回榻上,周玹随意解开纱幔,任其飘飘摇摇地垂落。
片刻未曾犹豫,周玹骨节分明的长指已将眼前衣带挑开,唬得常清念连手脚都不知要往哪里摆,更不敢去看周玹。
明明周玹不肯的时候,她百般撩拨,如今周玹强势起来,她反倒退缩欲逃。
此时白?日?青霄,寝殿里四下都亮堂堂,便是遮了帷幔也不顶用。
“陛下,这会儿便就寝,未免忒早了。”
常清念羞答答地嗫嚅道。
如若教常清念来选,一切太过?透亮璁珑的,她便都不甚喜爱。凡事还是隔得远些,影影绰绰地朦胧着,才能瞧出几分趣儿来。
譬如青皇观那晚飘摇风雨急,云迷雾锁江,舟翻舟覆都湮没?于?密匝落珠声中,仿佛天地间都不剩什么了,这就很好。
周玹手指微顿,抬眼扫向常清念,见?她误会,不由暗自好笑。但周玹也不解释,还故意吓唬道:
“正?是要在白?日?里,才方便瞧得一清二楚。”
什么一清二楚?
常清念这下是真受不住,扭身就要往榻里躲,随后自然?是被周玹捞着腰捉回来。
“好了。”
周玹轻抚女子薄如蝉翼的脊背,低笑道:
“朕只是瞧瞧你可曾烫伤。”
说着,周玹撩起常清念心衣,卷到?小腹上堆叠着。低头看去时,竟见?瓷白?肌肤上赫然?是一片淡红。
周玹脸上笑意顿时消失殆尽,眯起双眸朝常清念问道:
“方才在外头时,你不是说没?烫着?”
“就那碗茶泼上来时疼了一下,而后真的没?什么感觉。”
常清念瞧见?后也是惊讶,不禁小声辩解道。
不欲被周玹一直盯着瞧,常清念偷偷把?心衣下摆盖了回去。
周玹自然?留意到?常清念的小动作,也不阻止,只睨她道:
“盖回去可以,只是等到?一会上药时,你自己掀起来咬着。”
常清念羞愤欲绝,直想给周玹脸子瞧,但又?怕罪加一等,最后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周玹,盼他能收回成命,别只可劲儿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