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赚的钱虽然不多,可好歹也多了个进项,买缝纫机也该被提上日程了。
现在做小孩子的衣服不用急,却着急要给陈舒瑶做合身的孕妇装,以后她肚子鼓起来,以前的衣服都会变得不合身。
陈舒瑶节俭惯了,江铭走时,他给她父母姑姑家带回去了许多东西,那都是花钱或是用票换的,花去了不少钱。
现在一听谢秋白要用刚买的布,拿来给她做棉袄、棉裤,立刻就心疼起来,“也不用这么麻烦,我棉衣都比较宽大,天冷了肚子大也能穿。”
“冬天那么长时间呢,就算能穿,多一身衣服也可以替换。你怀着孕这么不容易,我什么也不用做。如果连让你穿件合身的衣服都做不到,那我也太糟糕了。你不用担心钱的事,你只管可着心意过就行。”
前段时间江铭走时,陈舒瑶没同意给她父母钱,谢秋白知道陈舒瑶父母从小没有养过她,也理解她对父母没多少感情。
就没说什么,都听她的。
他除了给她奶奶和姑姑姑父带了不少礼物外,想着陈舒瑶的奶奶在她姑姑家住,两人就商量让江铭给姑姑家带了一百块钱,算是陈舒瑶这个做孙女的孝敬,还把他们两人的合照也给姑姑家了一张。
谢秋白觉得,他已经是孤儿了,举目无亲的,不能把陈舒瑶那边的亲戚也给断了。
就算现在他们距离远,陈舒瑶那边的关系还是维持住比较好,这样万一陈舒瑶有事时,也算是多个选择,多个说话的人。
他不想陈舒瑶结婚了,活的只有他们这个小家,把以前的所有社会关系都断掉。
她的家人隔的天远地远的,也根本没什么接触的机会,就算他们提什么过分要求,那时候只要错不在他们,问心无愧就好了。
“咱们俩现在成立了小家庭,就像是独立的小国,只有你和我两个人的国家,力量是不是太单薄了点?
和你爸妈那边建立正常的邦交关系,和谐邻国,互通有无,咱们自己强大起来,他们自然懂得咱们不好惹,到时候万一他们不懂尊重我们的主权,咱们再干脆的断交,和他们打一仗。”
陈舒瑶没想过还能这么理解,谢秋白都这么做了,她也不再纠结那么多,都已经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邦交高度了,眼光似乎也应该放的长远一些。
不过,陈舒瑶还是忍不住嘀咕,“就会变着花样忽悠我。”
谢秋白直呼冤枉,“你总要让薄待你的人有后悔的机会啊,你这么棒,这么优秀,如果不让曾经对你不好的人看着,那不就如同锦衣夜行一样了吗。”
谢秋白也有他的小心思,随着礼物一起回去的,还有谢秋白长长几大页厚厚的书信。
他着重强调了不能见到岳父岳母的遗憾,陈舒瑶对他们的思念,以及他们为了尽孝心倾尽所有买的礼物,最后浓墨重彩的表达了他们这对年轻小夫妻,突然有了孩子后的孤立无援,希望他们能够给以帮助。
陈舒瑶的妈妈姐姐都没有正式工作,他就动了想让她们谁来照顾一下陈舒瑶的打算。
厂子的营业执照已经办了下来,工作车间也盖成了,正在进行招工。
等玻璃瓶子、工具等都订好,下一步就可以开始安排生产了。
谢秋白也有了正式职位,因为只是刚刚起步,这厂子又是他一力促成的,生产和销售都归他管。
人事协调、后勤等等有指导员安排人负责,指导员的意思是等见到盈利了,再进行一步步进行职务部门的细分,刚起步阶段,没必要弄那么多人养着。
谢秋白也同意这样,天虽然变冷了,可团场职工却也没闲着,修水渠还是需要很多人的。
可是这样的话,谢秋白就会很忙,一边有维修部的事务要忙,徒弟需要教,一边又有新成立的厂子需要兼顾。
现在还好一点,以后孩子生出来,总不能让陈舒瑶自己待在家里带孩子,有个人陪着她,帮把手,说说话,也好。
可惜,江铭回去后,那边就杳无音信。
和武主任吃过饭,谢秋白就跟着去买了缝纫机,武主任给他算的员工价,便宜了十多块钱呢。
还买了些桃酥、龙须酥等甜食,陈舒瑶喜欢吃。
医生说怀孕期间应该少吃甜食,陈舒瑶称她以前也不喜欢吃甜食的,现在就是特别想吃这口,都怪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家里平日里也没什么零嘴可吃,谢秋jsg白自己就喜欢吃零食,觉得要求陈舒瑶一口不沾,也太夸张了,只要控制着量,不要多吃就行。
现在,他们小屋里的木架子,都已经装上土,撒上了种子,现在都已经破土,长出了许多小苗苗了。
以前住在地窝子里,空间狭小,也就没做几个这样的木架子,现在房子大了,谢秋白就又托木匠多做了几个。
除了种菠菜、生菜、黄心菜这些青菜,谢秋白还种了几颗黄瓜和番茄。
甚至在一次去市里时,偶遇了那次遇狼时被他救了的知青,从她那辗转弄到了几颗草莓苗。
现在他们家的炕已经烧了起来,小屋有火墙在,温度也有一二十度,暖烘烘的温度,让里边的小青菜们长得特别生机勃勃。
回到家,把新买的缝纫机,还有自制的烤肉架子放好,谢秋白就见陈舒瑶手里拿着个葫芦瓢,不用问就知道,她又在给菜浇水了,把葫芦瓢接过来,谢秋白忍不住道,“说你多少次了,这些事不用你做,你腰弯来弯去的,不安全。”
陈舒瑶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去翻他带回来的网兜,一边翻还一边说,“我看看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