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常之没有戴眼镜,那双形状好看的眼睛就那么闭着,微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小片阴影。
陶凛很少有机会能近距离盯着晏常之看,他看得有些呆,手上的手机掉到了枕头上。
布料下限的声响吵醒了浅眠的晏常之。
“抱歉。”晏常之轻手轻脚地站起来,“我回去了。”
“晚安。”陶凛说。
门在眼前合上,陶凛把酥饼抱到底下的小床,替它盖好被子,自己却在床上坐了好一会。
少了一个人的床变得格外宽阔,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晏常之身上的沐浴露味。
陶凛嗅了嗅,是薄荷掺杂了柠檬香。
啊……
陶凛躺倒在床上,把整张脸藏到了被子里。
加速的心跳诉说着他对晏常之的喜欢,这份喜欢却永远没有宣之于口的可能性。
陶凛揪紧了床单,下定决心要在这几天搬出去。
他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发展下去了。
清晨,初冬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陶凛牵着狗,时不时停下让狗嗅闻。
晏常之走在陶凛身侧,听见前面传来的狗叫,抬眼看去。
是祝衔夏牵着小白过来了:“早啊。”
“早上好。”酥饼耳后伤口还没拆线,陶凛不敢放开它,他牵紧狗,和来人打了招呼。
祝衔夏知道酥饼做手术,他拉好激动的小白:“饼饼要去拆线了吗?”
“明天。”陶凛答道,祝衔夏给他莫名的亲近感,他不排斥和对方社交,只是话题仅限于狗上。
晏常之在旁边没说话,看陶凛接过祝衔夏递过来的那个袋子。
“送饼饼的,这个玩具小白很喜欢,家里买了好几个。”祝衔夏说。
陶凛半蹲下摸了摸酥饼的后脑勺:“和人家说谢谢。”
“汪!”酥饼有礼貌地上前亲了下祝衔夏的手背。
谈话间一个男人从路的那边走来,祝衔夏回头:“哥。”
男人看起来比祝衔夏年长了几岁,一副事业有成的模样,陶凛想起晏常之说过的话,虽然祝衔夏管这人叫哥,但他和祝衔夏八成是情侣。
果不其然,男人拉起祝衔夏的动作很亲昵:“跑这么快,也不怕摔了。”
“是小白想和朋友玩。”祝衔夏笑着说,他转向陶凛,“介绍下,他是小白另一个主人,也是我对象。”
祝衔夏说得大方,陶凛反而不知道给什么反应,他愣愣地点了头。
晏常之适时开口:“方总,最近生意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