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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巧设计谋（第2页）

&esp;&esp;封如故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甚至不在他身边停留一步：“那你就不走。”

&esp;&esp;他记得，那弟子似乎是文始门的大公子文忱，娇生惯养，是以为年少气盛。

&esp;&esp;文忱怒道：“我们逃不远是因为谁？你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用你那邪门功法夺去我们全身功法，你和我们商量过吗？”

&esp;&esp;封如故说：“是啦，我该给你们开个论道大会，让你们商讨个一日一夜。”

&esp;&esp;文忱暴跳如雷：“你知不知道，那时我们全身灵力被你夺了个一干二净，若是有一名魔道近身，我们连一剑都挥不出去！”

&esp;&esp;封如故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有我在，你们可有拔剑的必要？”

&esp;&esp;山洞中静悄悄一片，几乎没人替封如故说话。

&esp;&esp;就连荆三钗都觉得封如故这样有些过于霸道了。

&esp;&esp;唯有韩兢一面为身体空虚的弟子的丹宫中注入灵力，一面道：“若无如故夺力，挥出那倾注众人之力一剑，我们连那片小岛也逃不出去。”

&esp;&esp;文忱梗着脖子：“见了魔道，不正面以对，却要落荒而逃，这是何道理？”

&esp;&esp;封如故径直道：“那你怎么还在这里？该死在乱战之中，杀身成仁嘛。”

&esp;&esp;韩兢看出文忱的焦躁，也知道他并不是真正冲着封如故，微叹一声：“好了，都别吵了。此祸源于魔道，莫要起了争执，自乱阵脚。”

&esp;&esp;文忱本来就是气性上头，听到韩兢给他铺了台阶，便顺坡下了，抱着膝盖闷闷地不再吭声。

&esp;&esp;封如故凑到韩兢跟前：“韩师哥……”

&esp;&esp;“莫要说谢。”韩兢抬起眼睛看他，嗓音平静，但眼角还泛着一点悲悯的红，“你若是出事，我无法再见伯宁。”

&esp;&esp;封如故靠上他的后背，又咽下口中血腥。

&esp;&esp;众多灵力由他一人负荷，不是闹着玩儿的。

&esp;&esp;他左右也没了气力，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韩师哥，要我说啊，你省点气力吧。此时你比他们有用。”

&esp;&esp;韩兢生怕封如故再起事端，同样低了声音：“如故，你少说些话。……你夺去他们的灵力，一为避免他们有了力量，四散逃开，不顾同伴，成了一盘散沙，二为避免他们动用灵力，轻易被魔道寻迹追踪到。”

&esp;&esp;封如故奇道：“韩师哥，你知道我的意图，怎么还给他们输灵力？”

&esp;&esp;韩兢道：“我只给他们足够逃命的灵力。——说到底，你所做的一切，明明都是为着他们好的。”

&esp;&esp;封如故耸肩：“我有那解释的穷力气，不如多杀一个魔道呢。”

&esp;&esp;“你呀。”韩兢道，“心气实在太高，难怪伯宁对你不放心。”

&esp;&esp;封如故扬眉：“我封如故需要讨人喜欢吗？”

&esp;&esp;韩兢无奈轻笑一声，转了话题：“恐怕外面已经闹开了。师父他们定会来救我们的。我们要做的，便是在师父他们来前护好众人。”

&esp;&esp;“这是自然。”封如故摸出酒壶，饮上一口，“你们都是我的人，进来多少，我便带出去多少。”

&esp;&esp;十几二十年前，他因为年少轻狂，不屑于与人处好关系。

&esp;&esp;现在，他已经太知道该如何惹人生厌。

&esp;&esp;反省完毕后，封如故双脚踏入了阴凉的殿宇中。

&esp;&esp;他放下遮阳的扇子，眼里的光却和十年前别无二致。

&esp;&esp;封如故知错，却从不改错。

&esp;&esp;他不需讨任何人的喜欢。

&esp;&esp;只是……

&esp;&esp;他掉头看一眼如一，眸光有些飘忽，有些想不通，自己纵横一世，为何在他面前总渴望着破一次例。

&esp;&esp;……奇哉怪也。

&esp;&esp;……

&esp;&esp;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青阳山弟子听闻封如故来到山中，自是仰慕他身上的那些传奇，竟来得比平日里点卯还整齐。

&esp;&esp;点过名后，便是酒宴。

&esp;&esp;弟子们一一向封如故敬酒，都想见一见这云中君的风采。

&esp;&esp;一片喧闹间，唯有关不知在旁抱臂冷笑，看着他贪慕虚荣的丑态。

&esp;&esp;关不用记得自己安排过素斋，却不记得自己安排过酒宴。

&esp;&esp;他问弟弟：“你这是作甚？”

&esp;&esp;关不知道：“他不是爱热闹吗，我便给他十足的热闹。”

&esp;&esp;封如故倒是有敬必饮，很快喝了个面带薄醺。

&esp;&esp;他酒量本来能与其师逍遥君比肩，然而十年少饮，让他酒量下滑得厉害，几十杯下去，他歪在桌上，支颐而笑。

&esp;&esp;如一提醒他：“少饮。”

&esp;&esp;封如故说：“没事儿。”

&esp;&esp;如一不得不再道：“若是魔道之人混迹其中，递来毒酒，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