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照顾主子不力,每人打二十板子,遣出府去!”
“夫人饶命呀!”
佳宁县主恼恨此时的无力感,爆炸以及大火的事情,已经有朝廷介入调查,而当时出现在四安坊的姚沁,显然已经被当成了疑犯来问讯。
若非是还有着一个侯府的家世撑着,姚沁早就已经被抓入大牢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让姚沁快速地撇清关系,然后还要让京城权贵们知道姚沁是受人陷害,才会被引入四安坊,否则,与定国公府的婚事也不保了。
至于姚沁如今这样子是否能得宠,压根儿就不在佳宁县主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姚家不缺小娘子,姚沁不能得宠,大不了到时候多准备几个媵妾带过去就是,总归都是姚家女,无论是否得势,都得倚仗姚家的帮扶。
“禀夫人,谢七郎君和谢四娘子来了,二人还带了补品过来。”
佳宁县主深吸一口气,如今出事已经过了三日,他们兄妹过来探望,也不好避而不见。
“请他们进来吧。”
佳宁县主命人帮她收拾了一下衣裳和妆发,待谢家兄妹进来时,又是那位风采照人的贵夫人。
“劳你们惦记了,沁儿如今还起不得身,虽说头部没有外伤,但是因为摔了一下子,所以一直嚷嚷着头疼,你们也就别去见她了。”
“二娘子无事便好,我们也只是听说二娘子受那场爆炸的波及,原本想着当时便过来的,又担心您要专心照顾,无暇分身,所以便拖到今日才过来。”
“你们有心了。”佳宁县主脸上的笑就要端不住了。
这分明就是在嘲讽她这个生母对着亲生儿女不闻不问,只一心关爱一个继女了。
不过,佳宁县主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喜怒形于色,尤其是在小辈面前,更要端着。
“七郎瞧着瘦了一些,可是近来公务繁忙?知道你上进,可是再忙也得顾着身体。”
“是,多谢县主关心。这几日圣人也在为了四安坊的案子忧心,毕竟受到牵连的人家有二十余户,还有上百人伤亡,如今连太医署的人都被调过去帮忙,我四哥也是被使唤得脚都不沾地,跟他们相比,我这还算是好的了。”
不知不觉间,又将话题绕到了四安坊。
佳宁县主心头不悦,但面上不显。
“是呀,出了这样的事,都受了不小的惊吓。圣人仁慈,不忍那些受难的百姓们流离失所,听说还特意安排了临时住处,又着工部之人帮着修建屋舍,有位如此明君,也是咱们大雍之福。”
这种场面话,那真是怎么说都不会错。
双方你来我往,又互相试探了几句之后,谢若暻突然问道:“听闻二娘子受了伤,晚辈也不知她是否严重,先前曾与一位神医一起研制出一味袪疤膏,也不知她是否能用得上。”
这话让佳宁县主眼睛一亮:“用得上用得上!都是女子,这身上哪处留了疤都不好看,你说是不是?”
谢若暻笑道:“那得让我亲眼看到伤疤才能确定,毕竟这外伤、烫伤、灼伤等等都是不同的,需要到的药材也不一样。”
佳宁县主愣住,一时间也不知道应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