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珩风向少爷们甩个眼刀:“什么眼力见儿,你们还不下去?!”
少爷们穿花蝴蝶一样来,又穿花蝴蝶一样离开,走时莺莺燕燕香风扑鼻,对谢无炽露出恨不得扒了衣服的目光。
“这膂力,这腰身……我都不敢想啊……”
“看把你馋的!”
“要是能和他睡一觉,死都值了。”
时书:“……”
果然,性张力只对骚货有魅力,对我们直男就毫无。
时书回到座位,谢无炽也拉开椅子落了座。约莫是弓弩沉重得厉害,又或这箭挑起了他的胜负欲,让他兴奋到身上似有一股躁动不安的情绪。
许珩门神色正经了:“二位,今晚这画舫包了通宵,但请自便观赏就好不用客气。待我回去就询问家父见面之期。”
谢无炽:“多谢二位。”
这二位少爷不再聒噪他俩,两道身影转开,自己去和一群文人吟风弄月。不远处,似乎到了夜里说媒的时刻,有人鼓瑟吹笙敲锣打鼓,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画舫上凉风徐徐,时书夹起一块海参咬了口,语气极度夸赞:“怎么变好吃了!”
谢无炽整理袖子:“哪里变好吃了?”
“就是突然变得十分名贵了。谢无炽,要是没有你,我能吃上这周家画舫的海参吗?”时书边吃边鼓掌,“幸亏有你,我简直是你的废物对照组。”
眼前谢无炽正在看指间的勒痕,说了句“还是好久没练了”,听到这句话倏地抬起头,沉静的漆目看着时书。
时书:“你看我干什么?”
“名贵,”谢无炽道,“那别吃了。”
时书“啊?”了声,就被谢无炽拽着领子拎了起来,不待在画舫,而是朝画舫底下的小舟走了过去。
时书双手扑腾:“你干什么?”
谢无炽:“长阳县的红线节,是大景一大盛事。乌篷船,莲藕乡,雄黄酒,梭子蟹,还有夜间说媒和社戏,来都来了下去看看。”
时书想起了茯苓:“意思是我俩饭局结束,出来玩儿了?那岂不是茯苓一个人在书院的屋子里待着。”
谢无炽:“小孩子睡眠多,刚在马车上就打瞌睡,现在肯定睡了。”
“哦?真是这样吗?”
时书跟在谢无炽背后,谢无炽的衣袍快被水打湿了,询问一条窄窄的船,这种盛事价格都要得很高了,也几乎没有讲价。谢无炽道:“上去吧。”
时书跳上船,没站稳,又往谢无炽身上抱。
谢无炽扶他站稳:“平时对我那么厉害,刚才被几个少爷揩油,却羞得不敢说话,只敢乱窜。”
时书一下睁大眼:“什么啊!他们都笑眯眯的,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想踹没好意思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