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你少管。”
谢无炽:“那查什么岗?”
“哼。”时书把脸朝向另一头,“随口问问而已。你就把我忘了吧,反正我一个人待这有吃有喝,也挺快乐。”
谢无炽捏着书卷,手指莫名一紧:“我没听错,你在撒娇?”
“!!!”时书蓦地从床上爬起来,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满脸意外,“你说什么?我说了什么?”
谢无炽垂眼:“这几天忙我的事,冷落你了?”
“啊啊啊啊!不要胡说八道!”时书突然炸了一样,一头撞进枕头里,心想怎么一不小心又暴露出来了!
说好要当冷酷无情独立成年人的呢!
刚才还发誓他回来要对他装高冷。
怎么一不小心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明明还没有和他成为可以说这种话的好朋友吧!
可恶!要被看笑话了!
时书往枕头里埋脸:“我死掉了,别和我说话。听不到。”
“……”
谢无炽盯着床头的隆起,和时书毛茸茸的那颗脑袋,少年的肩膀虽然单薄但并不算瘦弱,一把清隽不驯,看起来气呼呼似乎特别地好抱在怀里,特别好哄,特别好揉搓,还特别软……
莫名的想象浮现在脑海中。
似乎还会红着脸,被亲就用手推开他,被按在墙上,双手抵抗但那力气什么也做不了……
还会抱他,一低头,看到白净而棘突清晰的脖子,皮肤温热。
烛火明灭,屋内寂静,谢无炽缓慢地皱了一下眉头。
像被击中心脏,因一瞬应激的刺痛,眉眼瞬间撕裂,露出阴暗的底色。
……不好。
谢无炽呼吸加快,心跳也在加快,心悸得异常,脸被烛光的轮廓勾勒,瞳仁发红。
谢无炽合上书卷,缓慢地收回目光,但胸口震动,已经心神不宁。
-
寺里晚钟阵阵,吹灯拔蜡,谢无炽到床边盖上了被子。
身旁人睡着了,一如往常,谢无炽不喜和人分享私人空间,但他很早以前就学到一件事,毫无情绪地为不可改变的事让步。
往日同睡几天,接受良好,只是今晚,隔着温热被褥,似能察觉到对方轻微的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