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血……不能先给他开点退烧药吗?”
“有。你拿他的挂号卡直接去药局取就行。验完血等结果的时候直接去取把退烧药先吃了。然后我们给他上点滴。”护士利落地交代完,直接去忙下一个病人了。
“好。”
郎景行看向床上的白卯,忽然意识到,确实……该给他穿点东西再带出来,现在他连鞋都没有……
郎景行只穿着袜子扶着白卯走向检测中心,一路上不时有好奇的人偷瞄他们两个。郎景行尴尬地对那些打量的目光置之不理,你们不关心自己的病情吗关心我们干什么?郎景行在心里高喊。
“真是麻烦你了。”白卯顶着红红的脸有气无力地对他说。
“没事,你病好了比什么都要紧。”郎景行假装泰然地说道,“我鞋你穿着合脚吗?”
“怎么可能合脚……”白卯苦笑道。
郎景行低头看了看白卯拖着比他脚约莫大上两号的球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也像白卯一样变得通红。红到两人走到验血那的时候,医生左看右看确认了一遍,也没确定生病发烧的是哪位,最后还是问了句谁要做检查。
“是我。”白卯面色尴尬地举了举手。
“坐这吧。”医生道。
“你害怕打针吗?”郎景行看白卯把惨白纤细的胳膊从披着的被子里伸出来,感觉他比过年之前更瘦了。
“不怕。”
“真强。”
“你害怕打针?”
“嗯。我能吃药就不会打针。”
“真坦诚。”白卯裹在被子里痴痴的笑。
一位护士走过来拿出一个细针头准备抽血,她已经对整个过程熟稔于心,所以给白卯的手臂绑橡皮筋的时候显得随意又漫不经心,郎景行一边不敢看一边又忍不住盯着窗口,以免这位熟练的老护士老马失前蹄,弄出什么意外状况。
白卯相比之下比他淡定太多了,他注视着针头和血管的交汇点,看着血液顺着管道顺利流出。
郎景行别过头。
“好啦。”白卯轻声提醒郎景行这边已经完事了。
郎景行松口气,转头准备扶白卯回病房。
白卯没起来,而是坐在那把鞋脱下来又递还给郎景行,“给你穿吧。然后你背我回去。”
白卯忽然不再那么客气反而让郎景行有点受宠若惊。他赶紧把鞋蹬上就蹲下示意白卯趴上来。
“我个子也不小,你这样不容易起身吧?”白卯在他身后苦笑道。
“你把我想得太弱鸡了,上来。”郎景行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