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不留神就多看了两眼,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摸着摸着便……
等他洗完衣服用灵力烘干又拿回正殿,柳折枝闻声望去,远远的就看到那衣服的厚度不太对,像是少了什么。
“蛇蛇,可是洗完了?”
“废话,老子洗这么多年了,还能洗不完吗?”墨宴凶巴巴的回了一句,趁他再开口前直接把洗好的衣服塞进了柜子里。
柳折枝身子虚弱,不愿多动,想着左右不过是一身衣服,就是被弄坏了或是扔掉了也无妨,便没去查看到底少了什么,很快便低头继续看书,想找出姻缘红线绑定神魂如何破解。
墨宴见他没多问也就放心了,正想找点什么借口往他身边凑,一道传音突然在殿外响起。
“折枝仙君,我等有要事禀报。”
听声音是乾坤宗的大长老启微,想来是正道如今觉得段承乾难以服众,柳折枝前些日子又兵不血刃大退魔军,所以这些人就都准备让柳折枝主事。
当日回来时这些人就有这个意思,墨宴看得清清楚楚。
表面上是臣服于柳折枝,可说到底还是利用,柳折枝有用,还不多事,所以他们才弃了段承乾,改为拥护柳折枝。
都说正道坦荡,墨宴却只觉得这些人虚伪至极,一个个平日里高高在上,出事时就难当大任,全指望旁人出头。
这么大个人界,没有柳折枝就跟一盘散沙一样,事事都指望柳折枝,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他替柳折枝气不过,不等正主回应便直接传音过去,“上来,有事都站殿外说,别打扰我师尊闭关。”
柳折枝看了他一眼,没出声,低头继续看书。
左右有自己看着,蛇蛇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便随他吧。
启微带着众人很快便上山站到殿外,墨宴就站在殿门口,柳折枝动都没动,依旧在殿内翻书,耳边没一会儿便都是众人上报琐事的声音了。
“魔族又在边境蠢蠢欲动,不止夕城城中有魔族活动,旁边几个小城也有,行踪未曾隐蔽,显然是烛离有意挑衅。”
“南海有妖族拜访鲛人族,若是两族联手,只怕人界南海不保。”
“冥界近日接连异动,似是冥尊要出关,当年冥尊重伤时便说过,有朝一日要报折枝仙君一剑之仇,若是出关,只怕还要请折枝仙君亲自……”
别管这些人说什么,永远只是就事论事,好像说完了就跟他们没关系了,只等柳折枝来拿主意,出面解决。
墨宴就没见过这么没用的属下,若是染月和闻修只禀报情况不会自己想办法,他早一人一脚给踢出去了。
段承乾也不是个能干的,只会争权夺势的阴险狡诈之徒,正事上能力不足,真不知道这些年正道是怎么守住人界的,就算他这个魔尊无意攻打,妖界和冥界怎么也没给吞了?
思来想去,墨宴只能想到一个原因。
那就是有柳折枝镇守,整个人界全靠柳折枝的威望和修为威慑其余五界,所以养出了这么一群草包。
“说完了?”
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话停了,墨宴冷笑一声,“我怎么听着你们光禀报,就没人说该怎么办呢?又是南海又是冥界,都是你们各自宗门附近,你们自己不知道着急?”
“自然是着急的。”一个宗门的长老站出来,“我们若是不急,怎敢来打扰折枝仙君闭关啊。”
“放屁!”
墨宴气得都想弄死他,“你这叫着急?急得只会找我师尊,自己脖子上长的是个实心的酒壶?”
“你……”
那长老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就是段承乾再摆谱也没这么骂过人,在宗门中地位崇高的长老哪能受得了,当即转头看向殿内。
“折枝仙君,柳玄知虽是仙君亲传弟子,但他也太……太过目无尊长,出言不逊了些,还请仙君说句公道话。”
只要别人看不到自己,柳折枝的社恐便不会发作太多,不露面说句话他还是可以的,听到那长老在告状,沉思片刻开口叫了墨宴一声。
“玄知,慎言。”
只是不痛不痒的提醒一句,是个人就能看出他有多偏心,又有多纵容这个徒弟。
其实柳折枝也觉得这些人该骂,只不过他自己社恐,不愿与这些人接触,所以懒得在意,但若是墨宴去骂,为他打抱不平,他又怎会问责。
折枝仙君护了宗门荣耀,护了苍生太平,一辈子都在护着旁人,头一回被人护着,感动还来不及呢。
这可是他的蛇蛇在护着他,与他真心换真心,相依为命的乖蛇蛇。
墨宴不知道柳折枝怎么想的,他只知道柳折枝偏心他,他骂人柳折枝也向着他,瞬间嘴角疯狂上扬。
“呦,还跟我师尊告状呢?你看我师尊舍得罚我吗?”
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都想直接大声告诉这些人了。
你们折枝仙君被本尊迷得找不着北,喜欢本尊喜欢得要死,他才舍不得说本尊什么给你们做主呢!
听到没有?这是你们折枝仙君跟本尊示爱呢!
故意当众向着本尊,生怕本尊生气了不要他,他早就急的准备好嫁妆,就等着本尊娶他了!
五十八、蛇蛇不许凶,我会害怕
有了柳折枝的纵容,墨宴自然越发放开手脚,决心要把这群草包培养一番,至少得帮柳折枝处理点正道的事务,不然要这些人有什么用。
他上了心,骂得也就肆无忌惮了。
“南海离你宗门不过十几里,派点人去监视或者威慑也不会?你这宗主是怎么当的?就他娘的会作威作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