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个外人,打扰到你们了是吧。”江肆忽然扯唇一笑,用力将球砸到地面上,转身离开了。
张章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目光惊诧地在姜酒和江肆之间游移,见江肆怒气冲冲走了,犹豫了下,连忙追上去。
姜酒将目光收回,偏头对陈默说:“我们走吧。”
才刚从校医室回来没多久,姜酒就又领着陈默上了校医室,连校医都忍不住多看了他们几眼,无奈地叹气让他们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
姜酒尴尬地点了点头,坐在一旁看着校医挑出陈默手掌心里的小石子,清理了下伤口,然后缠上纱布。
“还好伤的是左手,如果是右手,那这几天都没办法拿笔写字。”校医嘀咕了句。
包扎好后,姜酒跟陈默回教室,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不知该说些什么,姜酒想了想,缓缓说道。
“江肆这人脾气虽然爆了点,但他人其实不坏,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我跟他不熟。”陈默淡淡地回了句。
“。。。。。。”那是说确实是江肆故意没事找事?
想到他妈妈后来跟他说要他在学校多照顾关心下陈默,姜酒点了点头,“以后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嗯,谢谢你,姜酒。”陈默定住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姜酒,嘴角极浅地勾出一道弧度。
“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姜酒也抿唇笑了下。
回到教室,江肆却不知道跑哪去了,问张章也是说不知道,直到放学都没没见江肆回来上课。
科任老师看到江肆的空座位,纷纷无奈摇头表示早就知道江肆不会安分几日的,果不其然,马上又直接缺堂了。
姜酒看了看身旁的空位,教室里的学生已经基本走空,外面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他只好背起包走出教室。
这好像还是这些天第一次一个人回家,姜酒坐在公交车上有些走神地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
身旁忽地有温热气息靠近,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在想什么?”
姜酒回过神,转过头一看,“是你啊,今天不骑车回家?”
说完他才想起陈默手受伤的事,“哦,差点忘了你手还没好。”
“姜酒,”陈默目光认真地看着姜酒,“以后别再跟江肆走进,离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姜酒不明所以,为何陈默总是在重复这句话,就好像江肆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最好离得远远的。
陈默低敛下眼,“我们已经高三,最好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其余的以后再说也不迟。”
“我不希望别人耽误你,尤其是江肆。”
姜酒摇摇头,“他其实。。。没有耽误我什么,你们之间要是有什么误会的话趁早说开比较好。”
“你不会明白的。”极轻的声音一飘就散,姜酒没来得及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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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姜酒打开自家的门,让陈默走进来,他妈妈听说了陈默父母的事,知道他们家最近都没人回来,便多做了份饭菜,让姜酒去找陈默留下来吃晚饭。
陈默打量了下姜酒同他一样老旧但温馨许多的房子,静静地看着姜酒打开冰箱拿出里面做好的饭菜。
“进来啊,愣在门外做什么?”姜酒不解地看向一直站在门外不动的陈默。
好一会,陈默才慢慢走进来,放下包拿过姜酒手里的盘子,打开水龙头就着水洗。
“。。。你的手。”姜酒想提醒一下。
“只是小伤。”陈默手脚麻利热好饭菜,端上饭桌。吃饭期间,隔壁传来踹门声,粗哑带着醉意的声音一直在骂骂咧咧。
姜酒认出这是陈默继父的声音,抬头看了陈默一眼,陈默神色漠然无动于衷,像是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