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监狱里找夏荷,逼她离婚!”魏新语笑道,同样,说完这些后,以她为人处世的方式,直接就挂断了。
之后,何宥玉买通了监狱里面的人,靠着这些,他见到了夏荷。
“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没好气地说道。
夏荷在监狱里面,明显憔悴了不少,看见何宥玉以后,更是来气。
何宥玉笑了笑,拿出几张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夏姐姐,想必这些,你比我再熟悉不过了吧?”
夏荷看见何宥玉拿着自己谋杀袁嬿婉的罪证,惊愕地说道,“你从哪儿弄来的?你先干什么?”
“你知道,以你现在的罪行,再加上一个谋杀罪,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吗?”何宥玉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恐怕不是无期徒刑,就是死刑了吧。你也不希望你和你儿子再见面的时候,是在监狱里面吧?”
夏荷听了何宥玉的话,眼泪禁不住流了出来,她央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你别这样!只要你放过我,我做什么都愿意!”
“好!”何宥玉听见这话兴致勃勃,“我要你和孟玉芹离婚!”
夏荷听了这话,愣住了。何宥玉见她犹豫了,便又说道,“唉,都是女人,我也体谅你。其实,我知道你也是个替罪羊,反正夏家现在也败了,你不如把和你一起窃取商业机密的那个人供出来,这样也许能看在你立功的份上,早几年放你出来!”
“我答应你,离婚!”夏荷哽咽道,“求求你,放过我吧!”
“所以你就那么不舍得供出来真正指使你的幕后凶手吗?”何宥玉怒吼道,“你的命是命,难道我姐姐的命就不是命吗!”
“哪有什么人指使我?一切都是我做的!”夏荷说完,抱头痛哭起来。
“好,我姑且信你这一次!你和孟玉芹赶紧离婚!”何宥玉瞪了夏荷一眼,便扭头离开。
那个晚上,夏荷想了很多。她怀念她和孟玉芹一起长大的时光,也想念她幼小的儿子,但是纸毕竟包不住火,何宥玉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只要何宥玉还在,她的人生必定会被何宥玉毁掉。况且,何宥玉既然能拿到证据,说明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支持,而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何宥玉绝对是个她动不了的人。
监狱里面的窗户小小的,她彻夜未眠,望着天空由漆黑转向瓦蓝,再到血红。黑夜里,只听见一声重物撞击的声音。当天亮的时候,大家看见夏荷倒在墙角里,头颅汩汩地流出鲜血,早已没了气。
夏荷的死讯很快就传到了监狱外,何宥玉听到以后,着实被惊吓到了,她给魏新语打了电话,“魏姐姐,她这是何苦呢?”
魏新语长叹一声,说道,“女人啊,心里面藏了太多事,娘家的荣耀,丈夫的事业,还有儿孙的幸福。她做这些,也许是身不由己,但一步错,步步错,这种人,本就不值得怜惜。”
“可是,她为什么好寻死呢?难道把那个人供出来,早点和儿子团圆,不好吗?”何宥玉的精神也有点恍惚,她自己也觉得矛盾,夏荷一死,对她来说好处甚多,可是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这谁知道呢?”魏新语冷笑了一声,“也许她觉得,她死了总比她被休了,更体面一些。”
夏荷死后,孟玉芹本打算为她举办葬礼,以示对亡妻的思念。可是当他从齐晓轩口中得知,是夏荷谋杀了袁嬿婉,他对那个女人的恨便又加深了一次,他没有让她进孟家的祖坟,夏家也嫌她这个女儿丢人,也不让她进祖坟。他便买了一块儿墓地,叫了几个亲朋好友,以表哀思。
孟礼也快四岁了,他也对这个世界渐渐有了认知,他知道,母亲死了,他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已经是一月中旬了,天空中下起了皑皑白雪,一层层白雪覆盖在地表,是那么纯净,可是地表下埋葬的人,却是那么污浊。
难产
就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雪天,魏新语和谭雪在爱马仕专卖店里面看包。突然,魏新语捂住了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谭雪,我肚子疼!”
谭雪看见魏新语这个样子,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上前扶住魏新语,“服务员,快打120,她可能要生了!”
服务员打了120,没过多久,救护车就来了,魏新语上了担架,谭雪在一旁陪同。
“谭雪,我感觉我的肚子好疼,好疼……”魏新语虚弱地说道。
谭雪抓住魏新语的手,“新语,别怕,一会儿就到医院了。”
“谭雪,给晏沅打电话。我感觉,我撑不过这一劫了。”魏新语越发虚脱了。
“不会的,你别瞎说,之前的产检都很正常,一定会没事的!”谭雪说完,就给晏沅打了电话,“晏沅,你快来!新语要生了!”
魏新语被送进了手术室,谭雪在外面等待。没过多久,晏沅就赶到了。
”谭雪,新语怎么样了?”晏沅焦急地问道。
“刚刚我和新语爱马仕那里看包,她突然就说肚子疼,我们就来医院了。”谭雪慌忙地解释道。
晏沅叹了口气,扶着墙坐了下来。昨天处理银行的事情处理到凌晨两点,今天早上五点就起来了,然后六点来到银行,连早饭都没吃就一直连轴转,现在是十一点半,他快要虚脱了。
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晏沅仿佛被电击了一般,直接从座椅上跳了起来,跑过去抓住护士,焦急地问道,“护士,新语她怎么样了?”
“产妇难产,保大还是保小?”护士无奈地看着晏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