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爷就喜欢在这撒。赶紧滚蛋。”说完还给了亲兵队长柱子一个逼兜,柱子捂着脸哭着跑了,你撒尿就撒尿,咋还打人呢
等左顾右望确定没人后,徐达才捂着嘴出:咯咯咯鸡叫后,一个身影从一丈院墙一跃而下,拍了拍手说道:“大眼,你小子够义气,咱那么久没用的暗号都没忘啊。”
徐大将军憨厚地摸了摸脑袋,心里骂道:小时候你叫我去偷鸡商量的暗号,你小子每次都悄悄溜走,每次被抓住揍的鼻青脸肿都是我,我能忘才有鬼。
嘴上却恭敬道:“上位,深夜到府找臣商议可是出了大事?”
“没啥大事。就是想起咱老弟兄好久没聚了,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看着一本正经的朱元璋,再看看他身旁连半个护卫的影子都没,狐疑道:“既然无事,上位要聚我立刻传令下人召集那帮老弟兄过府一叙。”
“大半夜不用那么麻烦,咱哥俩整几个菜喝一盅。”
朱元璋熟络的搂着徐大将军的肩膀呵呵笑道。
信你才有个鬼,大半夜不搂着媳妇睡觉跑来我家喝酒,又打什么鬼主意?
要不是大家都是妻管严,徐达都以为朱元璋在打自己媳妇的主意。
遣散了下人,徐达悄悄摸摸打开侧门,两个大汉鬼鬼祟祟来到书房。
徐达从书桌底下的暗格变戏法一般摸出一瓶酒。
朱元璋接过打开酒盖一闻:“西凤酒至少十年以上了这可是好东西,你小子不声不响可是藏了好酒。”
“在家里媳妇看着,平时我都舍不得喝,这不是上位来了吗?”
“行行,下次你要是藏着好东西不拿出来,咱可要治你一个欺君之罪啊。”
徐达瘪瘪嘴,这都还没当上皇帝就开始摆皇帝的谱了。
“上位,我这就去后厨弄几个下酒菜。”
“再整碟花生米,还有猪耳朵。”
……
徐达去后院锁上了门,才长吁一口气,放心的回到书房,变戏法般从宽大的袖袍里拿出一碟碟下酒小菜,朱元璋看着摆满的满满一桌子菜,呵呵笑道:“你小子生活可以啊,这是厨子做的?”
徐达摆摆手得意道:“这可是臣一直来生活所迫磨炼出来的手艺。”
大家都是妻管严,朱元璋给了一个理解的眼神,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又愿意天天偷常遇春那鸟厮糙汉的酒喝呢,两个同病相怜男人斟满酒举起了酒杯,你一杯我一杯。“一杯敬生活,一杯敬自由。”
“对对对,一杯敬生活,一杯敬自由。”
一大清早找不到人,焦急推开书房门的谢夫人捂着鼻子忍受着一屋子酒气,走到书房榻前准备劈头盖脸骂老公的她傻眼了。
两个大男人一人睡在一头不分彼此紧紧相拥,只见徐将军喝得迷迷糊糊抱着另一人的脚像是在啃猪蹄,掀开被褥的一角看到那人的脸,吓得谢夫人花容失色,王爷怎么会在我们府里?
谢夫人真是又喜又怒,喜的是王爷和自家夫君彻夜长谈,证明君臣关系亲密无间,怒得是夫君和王爷睡在一起,那自己以后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谢夫人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和四胎的梦想,扭着腰去敲响了吴王府的大门。
一大早,坐在政事堂主位的朱元璋打着哈欠听着臣下的奏报,他的一边耳朵肿的跟蒲扇一样,堂下坐着的老弟兄们一边偷偷互相使眼色,一边憋着笑。
“行了,又没多大的事别憋着内伤,要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以徐达常遇春一帮子糙汉哄堂大笑,以李善长刘基为的一帮文官,好歹扶着官帽,维持着基本仪态,如果不是他们挡着脸的笏板在抖的话
“徐天德数你小子笑的最欢,你可别忘了咱出丑可有你的一份。”
“上位深夜驾临徐府,臣下可是礼数周到宾至如归。”
徐达打死都不能认下自己媳妇跑去找马夫人才让整个应天都知道朱重八半夜被老婆赶出来这个锅
“听说徐天德将军有一女闺名秀云自幼聪慧,咱有意让次子朱樉效仿标儿与常府大妞旧例同你结个娃娃亲,不知道意下如何啊?”
原本一旁骄兵悍将和文臣都满眼羡慕准备争一争,一听男方是朱老二,那些家里有宝贝闺女的大臣都自动向后退了三步,开玩笑整个应天城谁不知道朱家老二那货三岁偷看宫女洗澡,六岁踹寡妇门的恶名,那名声比应天府府衙的茅坑还臭。
“臣不同意。”徐达以头抢地沉声道,开玩笑把囡囡嫁给朱老二那腌臜货,那不是将心肝宝贝往火坑里推吗?那徐府以后还用在应天城里抬头作人吗
“徐大眼,你敢抗旨不遵?”
“请君上收回成命,微臣誓死不从。”
“好好好,徐天德你不认账是吧?”朱元璋像黄世仁阔步一样走到徐达跟前亮出了一张纸,是一张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