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妈脸一红,低声道:“你别听别人瞎说,你牛叔那方面一直没问题,是我有问题。”
心里却骂着,死老牛这种事有什么好臭显摆的,竟然连后院人都知道了,还是老娘给你背了黑锅。
娄晓娥扁着嘴,我还没问你是什么问题,你就知道是那方面?
“牛大妈,不瞒你说,大茂竖不起来。”
娄晓娥抹着眼泪,接着道:“咱都是同病相怜的苦命女人,您就告诉我何雨析会不会治吧。”
牛大妈一看她抹眼泪,顿时想起二十年来无数个压抑的日日夜夜:“晓娥我跟你说,你赶紧找小何给你家大茂治治,今晚你就能知道做女人的滋味!那真是赛神仙呀,啧啧!”
“谢,谢谢。”
娄晓娥站起来,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第三轧钢厂,医务室,老高眉开眼笑,何雨析眉头紧锁,小袁唉声叹气。
“不玩了!”何雨析把棋子丢到棋盘上。
小袁说:“高叔你太坏了,用车马炮压阵,让小卒将何大哥,真侮辱人!”
“就是!”何雨析承认技不如人,但我要脸啊!
老高道:“你俩真不好伺候,死的快了说我欺负人,死的慢了说我侮辱人!”
小袁道:“你可以让何大哥不紧不慢的死啊!”
“去去去!”
何雨析和老高都摆手。
医务室的门忽然开了。
娄晓娥脸白如纸,直勾勾道:“何雨析你出来一下行吗?”
何雨析出门,“出什么事了?”
娄晓娥一改平时灵动俏皮的样子,怯生生道:“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吗?”
“里间?”
“不能在这。”
娄晓娥紧张的往身后看看,许大茂去他爹那借钱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了。
转过身又道:“而且你跟大夫说下,等下许大茂来了,让他们别说你跟我走了。”
“我还没说要和你走呢!”
何雨析有些奇怪,这人怎么神神秘秘的。
再说了,里面人认识你是谁?
“老太太病了!你赶紧跟我走吧!”娄晓娥忽然说道。
何雨析后退半步,“娄晓娥你这就不地道了,哪有拿老人扯谎子的?”
娄晓娥偷瞄背后一眼,“那就里间。”
两人走进里间,关门时,何雨析嘱咐小袁,如果许大茂来了就说他不在。
“说吧。”何雨析坐到病床上。
娄晓娥跑到门边检查一遍插销,见插好后,从怀里掏出一根黄澄澄的小长条塞到何雨析手里。
何雨析掂量掂量竟然很有分量,小小一条估计有半斤!
牙咬咬,齿痕清晰可见!
何雨析抬头:“这就是金条?”
“嗯。”娄晓娥道:“许大茂等下会给你一千块钱,让你给他治病。我给你金条,让你别给他治。”
何雨析低头把玩,心说:国人是不是天生就对金子感兴趣?动心了你说说!
娄晓娥轻声道:“这第三轧钢厂本来是我家的,头些年捐给国家了,而许大茂的父亲是厂里老职工,知道我家一些秘密,以此要挟我父亲让我嫁给他儿子。”
“哦?”何雨析道:“老许为什么不直接揭你家?”
娄晓娥道:“检举揭没几个钱,他是想通过我得到更多财富,改变老许家的命运。”
何雨析示意她接着说。
娄晓娥道:“我家牵扯着太多亲朋,所以我父亲无奈让我嫁给许大茂。”
“我同意了,因为为人子女要听父母之言。”
“但我打算当晚自尽,因为我接受不了被仇人蹂躏。”
“谁知道许大茂竖不起来,我也就活下来了。”
“本来我以为日子会这么将就着过下去,谁知道遇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