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搭理她。
直到杜妈妈双手紧紧握着木栅栏,抖地大喊道:“我要招供,我要招供!我要把她们都供出来!”
俪二太太,还有二太夫人和二房的所有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黄知府那头,早听梁仲骁打了招呼,十分顺利地提审了杜妈妈。
口供录下来之后,待杜妈妈夫妻二人双双画押,誊录了一份送到西宁伯府上。
“夫人,杜妈妈都招了。他们一家竟然贪了这么多!塞给二房的就更多了!”
含茹递上府衙送来的口供,气得火冒三丈。
谢玉惜浏览一遍,道:“抖落的真干净,还真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怎么办?”含茹蠢蠢欲动:“要不要咱们自己带人去抄了杜妈妈在外买的宅子?”
“这是官府做的事,伯府不必插手。”谢玉惜把口供递给含茹,道:“散播出去,我要人尽皆知。”
含茹点头。
其实谢玉惜不这么做,事情也早就传开了。
伯府家仆里出了蛀虫,还告到了官府,这可不是小事。
谢元昌在府衙里都被人问了好多遍,便也书信一封到伯府里打听。
谢玉惜匆忙回了几语,去见了郑氏。
“弟妹,听说你病了,本想着人给你回话我会打牌,心里放不下,就亲自过来了,你不嫌我烦吧?”
“怎么会嫌嫂子,”谢玉惜笑着请郑氏进来说话。
这事倒也没有必要瞒着郑氏,谢玉惜笑容满面,没有装出生病的模样。
“你这是生病了?我竟看不出,你……难道是有了?”
郑氏盯着谢玉惜的肚子。
谢玉惜羞道:“嫂子别开玩笑了,哪儿那么快。”
郑氏大笑:“那说明仲骁兄弟在卫所里待太久了,你呀,别学呆了,时不时派人去请他回来。”
谢玉惜还真没想过这回事。
郑氏见她脸皮薄,便继续说起打牌的事,“怎么的,你家中事还不够你料理,又迷上打叶子牌了?”
谢玉惜实话实说:“不是我要打,是昌祺郡主想找牌友。我心想着,找旁人不如找嫂子。”
郑氏一愣。
天大的好事,不便宜自己娘家,竟便宜了她?
“我就叫你声妹子。好妹子,我瞧着谢家倒也不缺会打牌的人,我……不过是个粗笨的婆娘罢了,叫我去陪郡主那样的贵人,合适吗?”
谢玉惜笑:“郡主性格直爽,我看与嫂子您合得来。若合不来,只打一回便罢了,又有什么要紧?”
郑氏心想也是。
二人说定,郑氏便笑道:“来的路上就听说昌祺郡主亲自来探望你,我原先还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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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何等身份。
陆家虽然家世单薄,但陆家的大老爷在京城翰林院里整整十五年。谁又敢轻看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