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个绣橘还算可用。
因此一早便把她拉拢了过来。
“奶奶,这司棋也太不像话了,也就是二姑娘性子好,若换了其他姑娘,哪里能容许一个底下人如此放肆。”
平儿皱眉道。
“这二姑娘的性子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的,她向来便是这么个木头美人。”
说着,凤姐又浅笑道:“若非是她这么个性子,我又岂敢直接就把她的婚事给定下了。”
“二姑娘没主见,少不得我这个做嫂子的替她操心拿主意罢了。”
说着,凤姐抿了口茶缓缓道:“若换成三姑娘啊,只怕是我这屋子都要叫她给掀了。”
一句话说得平儿直接噗嗤笑了出来。
不过也是。
古人云,一只猴有一只猴的栓法。
二姑娘这性子,便是要有人替她把事情都张罗好了才成。
可三姑娘便不同了,她是定要自己拿主意才好的。
“奶奶,那司棋瞧着是不愿随二小姐嫁到蒋家的,只怕后面还得闹呢。”
“你叫绣橘把人盯紧了,且由她闹,闹出事了我直接打发出去。”
“是,奶奶。”
这司棋是家生奴才,一家子都在贾府担任要职。
若没有十足的错处,只怕还不好发落她。
不过王熙凤心里清楚,这司棋和她表弟潘又安背地里有私情。
她现在十分怀疑前世里在大观园内发现的那枚绣春囊,便是这俩人在偷情时不慎留下的。
若果真如此。
那她倒是很愿意成全这对苦命鸳鸯,提前叫大家知晓他们的不易。
。。。。。。
翌日午后。
王熙凤正在那里准备迎春的嫁妆单子。
忽然听人来报:“奶奶,大太太来了!”
凤姐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同平儿一起迎了出去。
却见邢夫人的神色十分严肃。
“平儿也出去!”
闻言,平儿忙带着小丫鬟退下。
又把门也掩上了。
“母亲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瞧瞧!”
说着,邢夫人便在将一个香袋丢到凤姐怀中。
凤姐低头一拾,便见是个绣春囊。
“你说说,这样的东西怎么会在大观园里头明晃晃地摆在山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