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肚白:滚。】
【秦枝叶:求,求,你,了。】
【鱼肚白:……不是上个月刚和现任谈上么,叫王什么弦?】
【秦枝叶:那是上上任,谢谢。】
【鱼肚白:……你妈的。】
预备铃响,秦之烨从桌上蹦下去,手伸进邵明曜书桌堂一捞,“拿你两包坚果啊。”
“等等。”
邵明曜把人叫住,掰开他的手,从掌心里拣走那根棒棒糖,“这个还我。”
秦之烨纳闷,“你不是不吃甜食吗,哪来的?给我得了。”
邵明曜没搭理他,把糖揣进另一侧口袋。
上课没多久,群里突然炸出一串感叹号。
【秦枝叶: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小高二贿赂的棒棒糖吗??】
邵明曜已读不回。
【秦枝叶:@鱼肚白,娃娃送到了吗?】
【鱼肚白:烦死了,不会自己送啊?】
【秦枝叶:这不怕前任发现吗,她爱哭,白白净净的小脸,眼圈一红,眼泪珠子啪嗒一掉,我就要投降啦。】
【鱼肚白:……还描述上了,在这恶心你爹呢?】
邵明曜埋头做题,时不时瞥一眼群,看到消息忽然有些分神。
白白净净的小脸,眼圈泛红,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狂掉。
多年前某个午后的画面忽然在脑海中重新清晰。只是那张白净的小脸缠着绷带,哭起来像只悲伤的小木乃伊。
他差点忘了,林晃很能哭。
不知道是不是孤独症的缘故,他哭起来格外凶,不出声,也不抽抽搭搭,就在那里静静地坐着,一垂眸,忽然被汹涌的泪淹没,像黄河决了堤。
那年邵明曜坐在一旁用袖子擦他的泪,怎么擦都擦不完,最后被悲伤感染,自己也跟着湿了湿眼眶。
邵明曜抬头看向已经关灯走空的高二八班。
窗边的课桌上还摊着那个本子,打从走廊上回去,林晃就一直走神,手在本上乱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无非是多站了一会儿,不会真被刺激犯病了吧。
和小时候一样娇气。
邵明曜重新低头写推理条件,没写几句就放下笔,改翻到数学部分,代了两个公式,又放下笔。
没法让自己专注的时候,他宁愿不学。
手指在桌上点了点,终于还是捞起手机。
【smy:@秦枝叶,方威在班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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