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魔人实力不可小觑,先前我们在这山洞感知到了很大一股魔气,可现在这魔气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人修为高深,必是魔族的首领,镜溪法子多,他一定有办法对付。”
而山洞口的红衣少年听见这些话,垂在身侧沾满鲜血的手突然颤了颤。
他的唇紧抿成一条线,似乎并不想张嘴说话。
但山洞前的小弟子有些按耐不住。
提到魔头,个个脸上都露出深恶痛绝的表情,捏着拳头道:“这魔头能把魔气隐秘得这么好,一定是个大魔!真是太可恶了,我们朝溪山近年来也没得罪他们,他们就突然放火烧山,把我们朝溪山变成这幅模样,等我再修炼几年,一定要让魔头血债血偿!”
“呵,魔族中人烧杀抢虐还需要理由么?他们就是心里阴暗,比那臭水沟的沟鼠还要令人生厌,想吐!”
“若要问我为何入朝溪山修为,那便只是为了一个心愿,斩妖除魔,为名除害!”
“是啊,我们此生与魔族中人势不两立!”
景元洲听到这些气愤填膺的话,心里倒是认同。
他们朝溪山乃是修真界第一名门,这里走出了多少修真界赫赫有名的大佬,他们一生正义,行走在斩妖除魔的道路上。
在讲堂上,这些师兄们都是他们崇拜和学习的对象。
只是,他看见山洞口的红衣少年抖得更剧烈了,虽然他的双眼依然空洞,好似没装什么情绪。
可他总觉得那双眼睛会有掉下眼泪的风险。
他咽了咽口水道:“温时也,现下朝溪山乱成一团,大家都需要师尊出来镇定人心,你消失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见过师尊?”
温时也的眼眸这才动了动。
越过在场所有喧嚷的弟子,眼神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好像看见温时也将手上的弯刀藏在了身后,声音有些飘忽道:“景元洲,师尊的下落,子桑没告诉你吗?”
景元洲望向子桑,只见子桑脸上瞬间出现了畏惧的神情。
他眉头紧蹙,“子桑!从刚刚你就不对!师尊到底怎么了?都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要瞒着大家吗!”
景元洲的这番话中气十足,喧嚷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朝子桑望了过来。
子桑被众人环绕,眼里的痛苦更盛。
他脚步后退,张唇却又无法开口。
直到一道声音道:“师尊……他死了。”
这五字被那人说得沉重又简单,可威力不亚于往一团死水里投掷了一枚炸弹。
短暂的静寂后,现场炸开了锅。
“死了?镜溪真人死了?这怎么可能?镜溪真人法力高强,修为已入臻镜,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这话是谁在胡说!镜溪怎么可能丧命?!”
说这话的正是宣元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