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鹤西去了。
母女俩惊愕不已。
柳昕云恨得咬牙切齿,丽姨娘则表情扭曲,眼神变得凶狠恶毒。
柳烟钰浑不在乎,恨吧毒吧。
谁命大命长,且走着瞧。
得了消息的秦夫人巴巴地赶去皇后宫里,把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皇后听。
皇后最近心绪不宁。
胥康的生命力顽强,她使尽浑身解数,他仍未卸下太子之位。
皇上屡屡在她面前夸赞太子贤德有才,堪当大任。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因为有柳烟钰的肚子在。
隐疾则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皇后隐忍多年,狼子野心不敢表露丝毫,唯有违心附和。
皇后:“你说太子妃自己撞向石桌,险些滑胎?”
秦夫人:“这个作不得假,丽姨娘母女再蠢笨,也不敢谋害皇家子嗣,怕是太子妃有心陷害,至于为何没有落胎,则显得有些蹊跷。”
“新进来的魏太医是太子的人,嘴巴紧得很,怎么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皇后闹心,“太子最近花了大力气防守东宫,本宫安排进去的人,逐一被查出。”
之前太子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现在,她像是被人捂了眼睛塞了耳朵,眼盲耳聋的,再难知晓东宫的动静。
“越是这样,越是蹊跷。”秦夫人分析,“太子妃有孕,其实不非得回门,她与柳家关系不睦,没有迫切回去的理由。可她偏偏回了,还带着太子。她不小心摔倒的时候,正巧太子进来,雷霆震怒,不用近在眼前的柳德宇诊治,非得赶回东宫。”
“的确不合常理。”
皇后沉思片刻,“还是本宫来试试吧。”
夜色深沉,柳烟钰坐在桌前安静地翻看医书。
她的闲暇生活非常枯燥,不绣女红不看画本,唯一的爱好便是看医书。
医书里都是些枯燥乏味晦涩难懂的术语,但她看得津津有味。
凝儿坐在她的对面,正在往柳烟钰的衣服袖口上绣精美的花,飞针走线,一丝不苟。
绣了会儿,她停下针,“小姐,太子到现在还没有忙完,今晚还要针灸吗?”
她去催了几次,太子始终在和大臣商议国事,曾泽安让她们等等。
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
她试探地问:“小姐,要不然,您先歇下吧?”
这等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柳烟钰摇头:“太子忙正事,我怎能只顾自己?”
忙正事的太子是君子,她愿意为君子的健康出绵薄之力。
夜半时分,曾泽安姗姗来迟,他站在外面,隔着一扇门,道:“太子妃,太子说若您睡下了便作罢。”
胥康并不强求。
柳烟钰放下医书,“转告殿下,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