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把金元宝揣兜里,脸上好意气:“记着了记着了。”
“既然这样……”
越酌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人坐到箱子上,一脚也跟着踏上去,没个正形:“那便琢磨琢磨昨夜的事,度快些,总归算是给你二人做个大婚贺礼!”
想到这个扶光苦着脸,按着隐隐泛酸的手:“吴宅老爷的杂物珍玩多。你我昨夜手都快翻烂了,却也没寻到一点不同寻常之处。而这还只是第一处。”
事实的确如此,越酌反驳不了。
盯着那花猫吃肉干,越酌忽地灵光一闪,觉得应该换个思路。
何必一直从白夜和吴宅下手,从织婆下手也算个方向。
于是他看着扶光,问他:“织婆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扶光拧着眉思考,好一晌,才不确定的出声:“老?”
接受到越酌看傻子的眼神,扶光不由得辩解:“你不是官城的神官吗?这你不清楚?”
“你还是她同族至亲呢你!”
“隔了几百年我能摸清楚吗我!”
“那白夜护着,我能摸清楚吗我!”
双方各自有理,花猫左右看看,居中坐着开始舔爪子,浑然不在意。
“行!年老而已,可算一条特别之处。”终究是越酌败下阵来,摸着下巴又换个思路:“你们先前说,白夜与织婆是姐弟?”
扶光点点头,也起身坐在箱子上:“对,他自己承认的。五百年前,姐弟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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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系好么?”越酌又问。
扶光张着嘴,觉得他问了个蠢问题:“不好能藏得这般严实,你我寻都寻不到吗?”
“也是!”
越酌神秘一笑,好似找到其中关窍:“若是你姐姐,你愿意将她变成死物,饱受风餐露宿之苦吗?”
“不愿意!”
扶光果决地回答:“可白夜,不也有可能将织婆变成吴老爷的杂物珍玩吗?”
“杂物珍玩,有人悉心侍奉,屋内还有随时供应的糕点茶水,哪里算风餐露宿?”
“而且此处是吴宅,官城再没有比此处更不缺吃食和遮风避雨之处的了。”
“你说得对!”越酌鼓鼓掌。
“但吴老爷好赏玩,也好邀请同道中人赏玩,若你是白夜,你愿意你阿姐有意识地被多手触碰拿捏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织婆在吴宅是真的,但不会是经常被人碰到的东西。”
扶光环视四周:“比如这杂物间?比如外头的树木花草?”
越酌一巴掌拍在箱子上,出“啪”的一声脆响。
他面上扬起笑意,对扶光的一点就通很满意:“虽然今日的推断不一定是对的,但至少可以表明,昨日的推断一定是错的!”
这个结论,姑且也算个结论。
扶光抿着嘴,看外头大好的天气:“今夜行动,你我埋伏,接着从吴宅各个杂物间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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