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蓦地一下,眼前的桂树变得毫无美感。
心彻底沉了,挽南深吸一口气。
事情的方向明显歪了个彻底。
“阿南伤了我的心头宝。”身后陈三愿的声音很幽怨。
“你再说一遍?”挽南反应很快,心虚地转头指着他倒打一耙。
“不是。”陈三愿笑着,好像就是在等此刻。
他上前一步拉住挽南的手,声调缓缓如春:“我的心头宝是阿南。”
这话一般人听着要恐怕要酸半天。
挽南不是一般人。
她脸上是盛大的理所应当。
被爱的,她爱的,刚好重合在一起。
世间多难得。
她就是要像骄阳一样得意。
陈三愿的眼睛在轻轻描绘,笔墨画卷之下,是挽南的每一寸欢喜。
耳尖烧出薄红,他不自然地垂下眼帘。
那副画卷,在心里。
“明日还是你去接满满他们。”把剪刀塞回陈三愿手里,挽南轻咳两声,强行把话题重新引入正轨。
陈三愿没反应。
挽南疑惑地侧头看向陈三愿,却先被他泛红的耳垂夺了视线。
眼里是石榴籽一般的垂涎欲滴,挽南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虎牙。
交叠的手心不约而同地冒出汗,她扬着眉眼靠过去。
呼吸缠绵间,有轻轻的挑逗。
吻是很轻的,像在呵护。
温度是很灼热的,烫到心里。
日头还在微微的泛滥,光影浅浅地打在石砖上。
两道人影亲密无间地靠在一起。
是夫妻。
——
子时将至,陵山山顶。
“轰隆!”
满满跟扶光往远处眺。
雷鸣隐隐于天边吭声闷响,凌冽的雷鞭自天边扯开巨幕。
风一阵阵扯着人的袍服,山林也呼啸得张牙舞爪。
二人不由得凛然,手各自按上弯刀和弹珠。
“开了,开了!!!”
听到一声惊叫,原本看着远处低沉黑云的满满和扶光瞬时回。
是一道缝隙于夜色沉沉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