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药呢?”满满不解:“解毒丸。”
“解毒丸!?!”陈三愿猛地坐起来,凭呼吸锁定扶光的衣领。
“咳、咳咳……”扶光被忽然扯紧的衣领呛到。
“阿兄,真没有!那日是在成衣铺换衣服呢!药瓶子刚放下,新衣裳还没来得及穿就被弄到此处了。”
“簪子里也有。”满满暗戳戳的开口。
陈三愿马上松开的手又重新收紧。
“簪子掉了!”扶光成功唤醒记忆:“在地牢就找不着,肯定被贪得无厌的人薅走了。”
陈三愿这才住手,满满也停嘴。
倒了颗解毒丸给自己的兄长,满满才倒另一颗给扶光。
转头现陈三愿肿胀乌的手,满满忽地有些愣怔,右手也跟着泛疼。
回神给陈三愿包扎手上的伤,她皱着眉。
指骨断了,不好处理。
“没事。”左手抚上妹妹紧皱的眉头,陈三愿有心宽慰:“阿兄还扛得住。”
“事事都是没事。”满满眼皮都没抬一下:“早这样叫什么陈三愿?活该叫陈无事算了。”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接过扶光递过来的药瓶,满满狠狠剜了他一眼:“两手准备都能把解毒丸弄掉,你也好意思?”
两个人同时被满满数落得不像话。
“你阿嫂呢?”陈三愿转移话题。
“阿嫂说四方城的拐诈之风太严峻,没遇到不好插手,但都欺负到家门口了,索性就捅个大窟窿。”满满看着陈三愿的手,压下酸涩的鼻头。
转头看扶光一颗颗的给人喂解毒丸,满满摸出个烧饼给陈三愿:“阿兄吃。”
“人在哪儿?”
不愿意去听满满的闷闷不乐,陈三愿目不斜视地啃了口饼子,就着茶壶灌口水。
“城东秦府,秦娘子。”满满静静的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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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疆那个秦?”陈三愿有点诧异。
“嗯。”满满轻轻应了一声。
“此事有些麻烦,府衙的大人能出面吗?”手里的饼子太干,陈三愿感觉自己也缺了些水分。
“姚县丞身陷囹圄,”满满不太确定:“卫司徒人还未到……难辨忠奸。”
——
四方城,城东秦府。
在手里的萝卜啃到一半的时候,挽南终于尾随秦娘子进了秦府。
和水墨清雅的官城吴宅不同,秦府多些雕梁画栋,布置非常之财大气粗。
在四方城这样粗犷的地方里,这宅子的品貌,和他姓氏的来处一样狂妄。
瞧着书房匾额落款处,方方正正的“秦哀牢印”四个小字,挽南觉得自己还是太低调。
溯城秦氏,大疆望姓。
听闻建国三百余年,大疆王室愈衰微,溯城秦氏一度分庭抗礼。
大疆民间甚至隐隐传着“王与秦,共天下”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
而秦哀牢,是近十年来,把持大疆朝政的第一人。
听说他有一子,尤爱经商。
子不承父业,一怒之下被赶到四方城。
不过现在,挽南再次看向匾额上为虎作伥的“秦哀牢印”四个大字。
怒不怒的不清楚。
爱经商应该是真的。
毕竟畅销四国最俊俏的货物。
哪个选择蝇营狗苟的商人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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