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日就出,问问扯呼要回幽都还是同我们一道。”挽南拍着衣服上的烧饼碎屑,想起另一个事情:“说实在话,我不愿意她回幽都。”
陈三愿点头附和:“六百年,她该投胎了。”
接过剩下四个烧饼,挽南分了三个给陈三愿,拿着最后一个转头便走了,边走边挥挥手:“你今日就别回去了。狄鹿好快些,我们也能赶紧跑远些。”
陈三愿看她这吃干抹净的德行,忍不住笑骂:“总养着你个馋鬼。”
挽南头也不回,步子踏得得意洋洋。
只这态度,在推开客栈房门那一瞬间被消磨了个一干二净。
桌凳和墙面被劈得焦黑,屋里散着些许怪味,一瞧便是雷电弄出来的。
反腿关了门,挽南大跨步走到床前。
只见被子拱起圆圆的一块,青天白日里溢起银紫色的流光,在床上床上不老实的滚来滚去。
挽南压着火气猛地将被子一掀,待看到一道雷电擦着脸劈出来,直接劈废了床纱的时候,怒意达到顶峰。
小叶脉叉腰站在床上,一脚一脚的蹬着包裹雷电的圆球,丝毫不住挽南这目光,翻转跳跃,挑衅得不亦乐乎。
挽南气笑了,一把揪起它扔到桌上,烛台一压,让它丝毫挣扎不得。
随即拿出烧饼在它面前晃悠,引得它馋虫似的蠕动起来,兴冲冲地就想往挽南手里的烧饼扑上去。
挽南抬手避开,丝毫不觉得逗一个没身体也没脑子的物种有什么羞耻。
她一指推开小叶脉,咬牙切齿地戳戳它的脑门,又指指满屋的焦黑和床上那个包裹着雷电的圆球结界,最后挽南一指点向窗外,让它再不收拾好就一道滚出去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小叶脉罕见的有些谄媚姿态,腾地一下跳上床,对着那个圆球就是砰砰一顿揍,直到里头的雷电老老实实的待着。
接着它顺着裙角爬上挽南的肩头,扯着虎皮似的散绿意修复屋内的不堪入目。
挽南这才松手把烧饼放到桌上,见它啃得起劲,还有心算账:“听说就是你今日告我状?”
小叶脉脑袋趴在烧饼里,装的是一个完全听不懂。
挽南轻笑一声,扒拉着它的腿往后拖:“好大的胆哪你!”
小叶脉这才蹦蹦跳跳的比划起来,话里话外都是与他无关。
“吃完给我办个事。”一下把它弹过去,挽南不吃它这套:“不然我就说你是邪物,送你去上庭蹲天牢。”
越说挽南越开心,哎呀呀的假模假样两声:“听闻上庭天牢里的那些大家伙,最好你这种脆生生的口感。”
小叶脉负气的瘫坐在地上,叶蒂冲着挽南,像手似的指着骂个不停。
挽南不理会它,起身把那个圆球扔地上,脱鞋倒床盖被一气呵成。
人悠闲地躺着,挽南闭着眼不给小叶脉反驳的机会:“吃完赶紧滚去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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