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时雨梦没这个脑子!
中午的时候她还和舞蹈队的人不熟,连话都不敢和别人说,怎么可能去说自己的八卦?
是温舒!
一定是她!
下手真快啊……以前真是小瞧她了。
陈安冉苦笑着对余璐挥挥手:“你也回去吧,我真没事。”
余璐今天下午和温舒怼过几句,也不想又起冲突,只是担心地对陈安冉道:
“你回去别和她们吵,她们要是还骂人,你就先忍一忍,等到了明天我们去告诉周团长。”
陈安冉点点头,给了余璐一个落寞的背影。
余璐嘴唇动了动,终究什么也没说。
下午温舒跟她说让她等三天后的军报,那信誓旦旦的样子,让她都有些怀疑陈安冉的说法了。
四人回到宿舍,那舞蹈班的女生赶紧把温舒和陈安冉的恩怨说了一遍,最后点着周洋洋的头道:
“你可别谁说几句就往前冲了,给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周洋洋边拆信边嘀咕:“谁知道她是这样的人啊?我见她哭的那么惨,还以为真被欺负了呢?算了,反正和她们三个新来的也不熟,以后远着点儿吧。”
余璐听完全程,还是有些不相信顾景舟会做出那样的事。
到了第二天,余璐抱着怀疑的态度跑去给韩铭打了一通电话,结果被韩铭严厉地训了一顿:
“别听别人乱说,景州是被傅家盯上了,不然一个小小的文艺兵怎么可能让他记过?别管闲事,好好唱你的歌吧。”
余璐被训得面上有些不好看,韩铭像是察觉到了一般,又语气温和道:
“你乖点,后天我正好有事去趟鹿城,到时候去看你……”
余璐这才笑起来:“好。”
…
温舒不知道这些,依然按部就班地出操,练基本功。
闲暇时间暗暗观察周团长,等待没人注意的时机。
余璐回来后仰着脖子不看温舒,对陈安冉的态度又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
温舒才不在意这个人,某次午饭后,终于被她逮到了周团长独自检查设备的时机。
温舒拿着谱子状似不经意地路过器材室,看到周团长讶然道:
“团长,您又在安全检查啊?”
周团长已经人到中年,因为本身就是学舞蹈出身,气质看起来很好。
看到说话的是温舒后,她郑重地盖好防尘罩笑着道:
“每天都要查一遍的,不然出了问题却没能及时修理,耽误演出就不好了……对了,你怎么不去午休,来这里干什么?”
温舒不好意思地举起手中的谱子:“咱们文工团不是提倡推陈出新嘛……我在尝试写新歌。”
周团长一听顿时来了兴趣:“你自己写的歌曲?拿来我看看。”
温舒走过去把谱子递给她:“这只是初稿,我还在想前奏是用二胡好还是手风琴好……两种音色就是两种感情,有些拿捏不准。”
周团长越看眼睛越亮,最后不由自主地对着谱子哼哼起来,手上打着拍子很是投入。
温舒耐心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周团长才感叹道:“这首歌写得真不错,旋律朗朗上口,我觉得用手风琴更好一些,二胡太悲伤,不适合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温舒惊喜道:“是吗?其实我也觉得手风琴更好一些,就是拿不定主意。”
“听我的,就用手风琴。”周团长拍板道。
“好。”
周团长欣慰地看着温舒:“咱们鹿城文工团已经很久没有出新歌了,可惜下连队慰问演出也来不及让大家学……
不如这样吧,咱们东部军区每年都会对当年新进的文艺兵选拔评级,这关系到你们日后的工资和分配……到选拔比赛时你再拿出这首歌,能独立创作也是加分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