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哑了,胸口阵阵绞痛,每次呼吸都伴随着强烈的泪意上涌。
孟雪梅小心地劝说女儿:“小婵,你难道忘了你爸爸是怎么死的吗?他那时也不信贾大师的话。”
妈妈的话带着刺,一字一句像针在往她的头皮扎。
姜小婵看见,妈妈的布包里竟然还插着从庙里拿出的香不愿丢弃。
憋住不想掉眼泪,她的眼眶憋红了。
泪水依然模糊了姜小婵的视线,胳膊往前一伸,她直接把那些香拽出来。
“爸的死是意外,大伯死了是他该死!这些封建迷信才是害人的东西!”
当着孟雪梅的面,她狠狠地折断所有的香,摔在地板用鞋碾。
“就是这个贾大师作恶!他一句找靠山,找出这么多祸事!把我推向火坑,把我姐推向火坑!你再提一句贾大师,信不信我现在就过去,把他的庙砸了!”
姜小婵激烈的举动把孟雪梅吓到后退几步。
女儿的反应也让她彻底确定,姜小婵就是贾大师说的造了业的孽障。
无头苍蝇似的,姜小婵在屋里乱转。
稍微了解姜大喜的事之后,她意识到,那个七叔是个危险信号。想要找回姐姐的意愿更加迫切,姜小婵不停地给姐姐打电话。
那边占着线,电话打不进去。
“姐姐能去哪?又回到那个男的身边,她该怎么办啊?”
她忙碌地翻找着家里的信件和通讯簿。
孟雪梅神色无措,站在一旁。
扭头,姜小婵看向她:“妈,你那儿有姐姐城里的地址是不是?”
“我没有。”孟雪梅戒备地抱着手臂。
“那个七叔的地址呢?之前姐姐有个他的名片,一定在家里的。”姜小婵跑上跑下,把家翻得乱七八糟。
她妈一言不发。
“我去你们的旅馆问问。”姜小婵拿上钱,换了外出的鞋。
孟雪梅终是恼了。
扯住姜小婵的袖子,她严厉地呵斥她。
“姜小婵,你姐遇到的事跟你不一样,你不要去搅和他们。”
回过头。
姜小婵的心,因为这句话碎了。
“原来……”
她哽咽着,难以置信。
“原来,妈妈你知道啊。”
鼻息被旧日的痛楚勒住,姜小婵宛如变回那个藏在灯里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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