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婧华脸上的笑淡了下去,“他升不升,与我何干?”
看着她平静的表情,萧长瑾一怔,“婧华,发生了何事?可是陆埕惹你伤心了?”
“没有,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哥哥,往后我和他。”
顿了顿,萧婧华轻声道:“就再无瓜葛了。”
萧长瑾认真端详着她的表情,心中惊讶,仍含笑道:“无碍,婧华想要什么男人没有,何必稀罕他一个陆埕?”
萧婧华笑着点头,转念想起另一事,问他,“哥哥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太子已及冠两年,别说立妃,东宫连个侍妾也无,此事没少被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大臣念叨。
萧长瑾一顿,想起最近回京的某位姑娘,笑意加深,“等有消息了,哥哥再告诉你。”
萧婧华:“好啊。”
夜里又下了场大雨,雨水噼里啪啦砸在檐下石板上,听得人脸皮一疼。
她披着外裳,站在窗前看雨。
乌云笼罩,不见星光。水汽弥漫,阴冷沁骨。
素手放在窗上,用力一推。
风雨劈脸砸来,豆大的雨珠在她脸上共舞。
白皙颈子上起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萧婧华却笑了起来。
曾祖当年忍辱负重,在刀光剑雨中穿梭多年,见过的血杀过的人多了去了。身为他的后人,怎能因这点小事便萎靡不振?
她不能救下那姑娘,那便找到寇全,杀了他为她报仇。
有人胆敢在背后算计她,那便把那只老鼠揪出来,杀了一了百了。
她是琅华郡主。
无人能在欺负她后,全身而退。
少女迎着雨笑,雨水砸在脸上生疼,她眼中的光亮却盛朝阳。
……
宁城。
大雨倾盆。
陆埕身着蓑衣穿梭在雨中。
山坡之上,百姓们互相依靠着在临时搭建的庇护所下躲雨。他们浑身被水打湿,有人双手被水泡白,面黄肌瘦,均是一副悲苦绝望的神情。
心中闷痛,陆埕深吸气,将送上来的百姓交给驻扎在此处的衙役。
“好好照顾他们。”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闻言暴怒,“要不是你们这些当官的昧下修堰的钱,那堰怎么会垮,我们怎会流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还照顾?照顾我们去死吗?!”
怒吼一出,人群中响起一声又一声的哽咽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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