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佐罗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esp;&esp;端详半晌,他从地上捡起一截成人手臂粗的木棍,震臂掷过去。
&esp;&esp;木棍飞过一段惊人的距离,砰地砸向她指的那棵树干。
&esp;&esp;啪喇一响,一只林鸟哨叫一声,震翅破空而去。
&esp;&esp;“那是鸟。”他多此一举地说。
&esp;&esp;“好吧!可是刚才跟在我后面的绝对不是一只鸟。”
&esp;&esp;“岛上也养火鸡。”
&esp;&esp;“你的世界除了鸟之外,就只有火鸡吗?”
&esp;&esp;“还有羊。”
&esp;&esp;“”凌曼宇纺,她迟早会被他气到虚脱。
&esp;&esp;恨恨瞪他一眼,她甩开手继续往前走。
&esp;&esp;米亚竟然认为他很帅,很有男人味?
&esp;&esp;嗯,外型强壮这点她能理解,这是说如果长得像熊也代表男人味的话;至于帅,只能讲美丽的标准全在于观者之眼了。
&esp;&esp;要说这种闷葫芦也会热心地送女孩们回旅馆,沿路还开心地聊天?真是只有天知道。
&esp;&esp;总之一切都是幻觉,吓不倒她的。
&esp;&esp;“你要去哪里?”
&esp;&esp;又走了五、六步远,她才确定这个问题是后面那个男人发出来的。原来他还记得自己会说话。
&esp;&esp;“我想到府上借个电话,我会付电话费的。”又有求于人了,她很现实地回过头,抛给他一个明亮的微笑。
&esp;&esp;“打回台湾?”
&esp;&esp;“对,我得和我女儿联络,她有事找我。”
&esp;&esp;叽!紧急煞车!
&esp;&esp;“你刚才说你要打给谁?”佐罗的虎目睁得圆大。
&esp;&esp;“我,女、儿。”凌曼宇发现自己越来越熟悉被人这样扯来扯去了。
&esp;&esp;他瞪着她良久,良久。
&esp;&esp;“你结婚了?”
&esp;&esp;“没有。”
&esp;&esp;“离婚了?”紧紧逼问。
&esp;&esp;“也没有。”
&esp;&esp;“那你该死的怎么会有女儿?”大熊咆哮。
&esp;&esp;凌曼宇耐心地解说:“噢,是这样的,通常一个女人每个月会排卵,如果在这个时候卵子和精子结合,形成受精卵,二百八十天之后就会变成一个婴儿,至于小孩的性别则是由染色体”
&esp;&esp;“我知道孩子是怎么形成的,不用你教我!”怒吼声像打雷。
&esp;&esp;“真高兴你也受过性教育。”她笑得过度甜蜜。
&esp;&esp;佐罗定在原地,死死地盯了她良久。
&esp;&esp;“那个男人是谁?”
&esp;&esp;“关你什么事?”
&esp;&esp;“你还想不想借电话?”
&esp;&esp;“你很恶劣耶!我也可以回旅馆打电话。”
&esp;&esp;他盘着手杵在原地等答案,彷佛笃定了她不会浪费那十分钟的车程。
&esp;&esp;好吧,他赢了。
&esp;&esp;“他姓安,叫安可仰,是个从小苞我一起长大的无聊男子,满意了吧?你知道这些有什么用,你又不认识他!”
&esp;&esp;“既然你们两个连小孩都生了,为什么不结婚?”他粗鲁地质问。
&esp;&esp;凌曼宇突然想笑了。
&esp;&esp;“因为他结了两次婚,不巧娶的都是别的女人!”
&esp;&esp;这些话听在他耳里,八成会觉得他们这群人的私生活怎么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