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好奇走近一看就“咦”了一声,“小吴,妹子,这几个扭来扭去的洋文,咱们好像在哪见过。”
“是西沙海底墓。”祝音希瞥了一眼,随即拍了张照片下来。
然后,吴邪就将在海底墓看到符号的事和潘子说了一遍。
几人一番讨论下来都决定进去,尤其是胖子,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还等什么?几番人马都在我们前头,胖爷我向来都是打先锋的,碰上你们几个倒霉孩子才混的给人殿后,咱们就别磨蹭了,等会儿人家都办完事出来了,咱们都没脸跟他们抢。”
于是,众人各自准备了一下装备,两只枪都上满弹药,猎刀匕首通通归位。
枪太长,在洞里可能无法转身,胖子就扔给顺子,自己拿出登山镐。
几人测试了一下手电亮度,胖子又拿出摸金符,捏在手里朝天拜了拜。
一切准备就绪,顺子又提醒了一下小心雪毛子,胖子便第一个钻进去,剩下的人紧随其后,鱼贯而入。
方洞的高度太低,队伍行进速度很慢。岩底非常结实,看敲凿的痕迹,显然用了最原始的办法挖掘,少说也要20多年。
越往里走,就越能看到很多人到过的痕迹,光登山鞋的鞋印就不止一处。
很快,坑道的顶上就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岔洞。这些洞都不大,只能容纳一个人,而且都是180°弯曲的,笔直向上一段就会向下大转弯,形成数字“9”的管道。
潘子立刻想到了山东瓜子庙过的那个尸洞,进洞的隧道也是这样。
但吴邪解释这些岔洞是用来呼吸的,水灌入排道时会在岔洞留有空气,游一段探头入岔洞呼吸一口,再继续前进就行。
又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排道逐渐变宽,终于到了出口。
爬出去后,面前的是一条河渠,大概10几米深,5米宽,不过里面已经没有水了。两边都有供一人行走的河埂,还架着一座石桥。
众人来到河的另一岸,沿着水流向的痕迹走,不多久河埂边的石壁上出现了一个非常规则的四方形洞。
方洞外的地面上的黑色石板是地宫的封墙石,胖子率先钻出去,打了好几个冷烟火扔到四周照明,其余人才爬过去。
出来的地方是间黑色岩石修建的墓室,人勉强能站直,但很宽阔。四周整齐地摆放着许多瓦罐,每一只都有半人高,可能是用来殉葬的酒罐。
四面黑色的墙上还有一些简单的浮雕,刻着皇帝设宴的情形,但画面保存的并不好。
左右两面墙上,各有一道石头闸,后面是黑漆漆的甬道,有风从里面吹出来。
胖子捡起两只冷烟火,一边扔进去一只,都没看到头。
众人便决定先休息一下,重新收拾装备。胖子一看到那些酒罐就又惦记上了,他用匕首敲开一罐酒的封泥,一股奇特的味道立马飘了出来。
他立马要蘸了一点想尝尝,吴邪拉住他,“你不要命了,过期食品,小心食物中毒。”
可胖子执迷不悟,“你不懂,窖藏酒放几千年都不会坏,千年陈酒下面的酒糟吃了听说还能长生不老呢!咱们老祖宗倒斗,有的还就为那酒去的,尝尝味道不会有事,顶多”
这次他话还没说完,潘子直接上去,“当”一脚把那酒坛子踢翻。
黑色的酒液和罐子底下的酒糟撒了一地,一股浓郁的奇香扑鼻而来。
可等看清地上的东西,刚要发作的胖子就立马哑火了。
只见黑色的犹如泥浆的酒糟里有很多暗红色的絮状物,很像劣质的棉被碎片。而那些絮状物则是一具还未完全泡烂的尸体,肉已经完全溶解于酒中。
经由潘子解释,他在山西南宫见过这种瓦罐,当时大奎和另一个伙计还取了一罐出来,喝到见底才发现下面的东西,后来那俩在医院躺了两个月。
没多久,冷烟火陆续熄灭,众人打开手电照明,正商量着往哪边走,顺子便指了指左边。
“这边比较稳妥一点。”
而祝音希已经来到左边甬道口蹲下,那里刻着一个洋文符号,她照常拍下一张照片,随后指了指里头,“走吧。”
有她发话,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还是胖子带头,其他人跟在后面。
甬道非常宽,足以并排放两辆解放卡车,地面上还隐能看到当年的车辙痕迹,但甬道内很冷,还有风吹来,似乎通着外面。
刚开始的一段还算平整,后面就开始发现坍塌和地面碎裂的情况。
又走了差不多七八十米,胖子突然停下指着前方疑惑道,“门?”
甬道的尽头,出现了一道黑色的石头墓门。
门关得很紧,门缝和门栓的地方都用铜浆封死,但左边的门上被炸开了一个脸盆大的破洞,冷风就是从这里吹出来的。
“这不是门。”
吴邪上手一推,“打不开就不是门。这是封石,用大块的黑石头垒砌,然后用铜水封死冻成一个整体,做成门的样子。”
然后胖子就探入了半个头,“里面还是墓道,还有一道封石,看样子万奴皇帝从小缺乏安全感。”
吴邪一听顿时一阵无语,“扯淡!你家的门还有三重保险呢,封石最少也有三块,三千世界,你懂吗。”
不过他似乎没听到,缩身就钻了进去,几人便也一个个爬出去。
这里的温度比另一面更低,祝音希紧了紧衣服,走在吴邪身后从第二个封石的洞爬过去,后面还是一样。
一直到穿过最后一道封石,前方出现了一个十字路口,另一条和几人脚下地墓道垂直交叉,只不过这条墓道是一片丹红,上面是大量鲜艳的壁画长卷,几乎连成一体,一直覆盖到手电照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