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轻轻,像是细心叮嘱。
落在拉赫科迩耳边,却让他神色一沉,猛地攥紧手中佛珠。
夏吾是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
可下一瞬,他又松开了手。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或不忿呢?
是他亲手把傅恩眠推开的啊……
冷冽的风仿若小刀,将拉赫科迩的心划得遍体鳞伤。
第二天下午,傅恩眠和夏吾启程回阿里。
格桑有些不舍地拉着傅恩眠的手撒娇:“恩眠姐姐怎么就走了,我还想和你多待几日呢……”
傅恩眠只能笑着安慰:“没办法,毕竟工作着急。”
夏吾点了点头:“院长让我们去林芝城里买些东西,明天要起早,只能今晚先去住一晚了。”
格桑这才无比眷恋地放开傅恩眠:“那你存好我的电话号,要时常给我打电话啊!”
傅恩眠点头应下,正要告别上车,就看到格桑腰间坠着个熟悉的铃铛。
她想到那天见到格桑拽下的铃铛,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却瞬间发现了不对。
“这铃铛……”
傅恩眠困惑看向格桑。
格桑只当她不懂,便解释道:“这是藏区的传统,男子喜爱谁就会给谁自己马鞍上的铃铛。”
“那次去山谷,阿吾骑次仁的马送我回来,我从马鞍上拽下的,阿吾说可以留着,我就没还给他……”
“现在看阿吾果然是对的,次仁看到铃铛在我这,笑开了花呢。”
傅恩眠听着她的解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那天的误会。
原来那天的马,是次仁平措的,不是拉赫科迩的。
若是早点说开,或许他们之间也不会是这样。
可惜现在知道也没用了,一切都晚了。
造化弄人啊……
她轻笑一声,彻底解开心结,眉眼豁然地与格桑告别:“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