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臭,就算洗了,余臭都能一月不散。简直不敢去回想,那个拖着内脏,还在嚎叫着追赶他们的丧尸,那种场面简直是做梦都不想再见到的恐怖。
此时空气终于少了点那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还算是清新,大家都大口大口喘息着,慢慢平复刚才的惊险所带来的紧张。
大约太阳正中时,竹筏到了急流处。戈登找了几跟藤条,拴住了竹筏,除了程千寻和鲁道夫之外,几个男人拉着往下游去。
走在满是石头的岸边,身边的水声哗哗的。前面四个男人则拉着被水流冲在前面的竹筏。
此时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气味,应该是安全的。程千寻背着两个布包,跟着队伍后面。
鲁道夫放慢了点脚步,和她并行。看了看她:“你也挺不容易的,把东西给我拿吧!”
“不用了!”她笑了笑,虽然东西很沉。
“给我吧,后面的路说不定更难走。”鲁道夫带着几分少有的热心。
地面满是石头,被河水打湿后很滑。但她回应道:“谢谢,我不想一点用处都没有。”
“坚强的女人!”鲁道夫不再坚持。
继续往前走着,旁边的河水越发的湍急,能看到河水不时象拍在岸边的浪花般溅起。这大约是最急的一段了,水的轰鸣声非常的响。
突然间,鲁道夫猛地侧身,一条腿用力踹向了她的腰间,脚底抵住了她的侧腰狠狠地朝着河中顶去。
“啊~!”她惊呼了一声,顿时天旋地转,随后落入了河水中。
随后鲁道夫的声音传来:“程落水了!”
程千寻挣扎地双手扑着水面,她对着河岸正从身边飞快掠过的四个扛竹排的男人疾呼:“救命,救。。。”还没说完就眼前一片满是气泡的水,并且随着她张开的嘴,大量的灌入。
身上背着的罐头,那些重量将她往水底压,她慌忙地将布包全扔了,可身体依旧往下沉。
怎么办,她不会游泳!就会游泳,没有好得水性,在这片水域里也凶多吉少。鲁道夫是想让她死!
程千寻感觉自己就象在启动的滚筒洗衣机内,身体不由自主地随着水流不停翻滚。
水不停地灌入,只要她一呼吸,给她的没有空气、只有水。肺部就象要炸开一般疼痛,可她再怎么挣扎,也毫无办法将头探出水面。
身边也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到。
眼前渐渐发黑了,很快地失去了意识。。。
☆、差点没命
随着胸口的剧痛和一股强劲气流将堵塞气管的水吸出,“噗,咳咳。。。”程千寻嘴里一口水喷了出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耳朵象蒙着一层薄膜,迷迷糊糊听到:“好了,醒了就好!”
努力地睁开了眼睛,见戈登跪在她身旁,其他人或蹲或站的围拢着,关注地低头看着。
咳嗽继续着,身体难受得要命,戈登将她扶坐了起来,让她坐着将气管里剩余的积水咳出来。
“差点没命了,幸好有一个缓坡。我们才能把你拉了上来!”史蒂夫侥幸地道。
程千寻边咳嗽边看着鲁道夫,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看,看来,地图上只标了急流,没有标注缓坡吧。”
鲁道夫好似并没有什么表现出内疚、担心她说出来的表情,坦然处之。
斯内德好似察觉出了异样,微微皱眉:“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说吗?没有这个必要,别人不会承认,反而可以说她危机后产生了幻觉。于是她带着少许不甘地回答:“是我不小心,石头太滑了。”
“以后小心的,就差一点,你可能回不来了。”戈登手扶着她的脸,细细看了看她的眼睛,也许在看瞳孔有没有放大:“能自己走吗?”
她挣扎着,扶着戈登的手臂站了起来:“没问题,我自己走。”
“还是呆一会儿吧!罐头大半都没了,这里风景不错,我看到有鱼。”斯内德环顾四周一圈后道:“到了下一站,还不知道有没有吃的,我们不能冒着饿肚子的风险逃命过夜。”
戈登觉得有理,于是道:“那么就留下来一小时吧。”
斯内德抱来一堆树枝,开始生火。火生起后,斯内德帮她将脱下的湿衣服挂在了树枝做的架子上,随后坐到了她身边。
程千寻穿着男人衣服,冻得有点发抖。雷格尔他们都下水里捕鱼去了,脱去的衣服的她正好暂时借用一下。
“嘴唇都发紫了!”斯内德伸出了一条手臂搂住了她肩膀,好似亲热的样子,低头轻声说的话却是:“是不是鲁道夫这个家伙?”
程千寻不想说,但担心不说会让斯内德也中招,想了想后轻声回道:“你也要小心,防着点他。”
“果然!”斯内德冷笑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知道为什么他要杀你?”
程千寻应该明白了些什么,但还是摇了摇头。
斯内德左右看了看后,确定其他人都在忙,没有关注他们后才道:“每过一层阶梯,都要死去一大半的人,就象是死亡游戏,不断的淘汰弱者。你没发觉,从昨天张若姗死后,我们就非常安全的过了一天。所以有些人就想从中找到规律,试着如果死了一个后,今天是不是会象昨天一样。”
听得她毛骨悚然,虽然已经有所察觉,但当正式面对时,依旧胆战心惊。张若姗死后,无疑她是队伍里最弱的,鲁道夫料定她早晚会死,索性就先下手了。
感觉出了她的恐惧,斯内德轻声提醒道:“不要离开戈登或者雷格尔,尽量跟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