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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郎守在板车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他们三人回来,手上的桶还都装满了鱼,硕果累累,他兴奋得大喊:“二兄!阿翁!瑜郎!这里!”
李二郎拉着板车,车上装着几百斤鱼,李阿翁跟在板车后,斜眼瞥到一个盖着稻草的木桶,神情若有所思,却没有点明。
李四郎与李瑜两人友好地围着板车叽叽喳喳,讨论待会儿要怎么吃鱼。有李四郎陪伴,李瑜才显得孩子气一点,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
李阿娘等了许久,时不时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上李村的方向,终于看到他们的身影,远远就喊道:“快些回来吃早食!”她看到李瑜也没说什么,神色正常地帮忙将板车推进院子,四个桶里都装有鱼,只有一个桶与众不同,不仅放有水,还盖着稻草保温,里面的鱼才没冻死,回到家还在喘气。
“这鱼留着做什么?都是要产籽的鱼,你莫不是想养……?”李阿娘没有说完就自己先噤声了,她想到什么,顾及李瑜在场,什么都没说就将装有活鱼的桶拎进灶房里单独放着,另外的三桶就放在院子里准备处理。
李阿奶与徐晴去灶房找好刀,磨刀霍霍向大鱼。
李阿娘推着李二郎:“赶紧带着他们跟阿翁进去吃早食,都留在灶上了,你们自己盛着吃。”
李瑜拘谨地站在院子里,李四郎回头瞧了一眼,伸手拉着他,把他拽进灶房:“咱们吃完早食就出来剖鱼,我二兄切的鱼脍可漂亮了!”
李二郎站在灶前舀杂粮粥,睨了一眼叽叽哇哇的弟弟:“若是再废话,信不信让你知道你阿兄我打人也很漂亮!”
李四郎吓得抱着屁股,然后伸手接过兄长递过来的饭碗,李二郎又舀了一碗给李瑜。
“多谢李二兄。”
四人就这么一边站在灶房里扒拉稀粥,一边看着李阿娘她们在院子里忙活。
几个女人动作娴熟,一个开膛破肚,一个掏内脏,另一个将鱼冲洗干净,她们要趁着鱼没有冻得邦硬之前赶紧去除内脏。无论是冰冻保存还是用盐腌渍,都不能留着内脏,容易败坏肉质。
李二郎飞快地喝完一碗粥,将碗放进碗盆里等会儿一起洗,出去前他转身交待李四郎与李瑜:“四郎,你跟瑜郎去杂物房寻个旧木盆过来,把桶里的鱼倒进盆里。”
条活着的大鱼头朝下插在木桶里,怎么看怎么憋屈。
“哎!”李四郎知道二兄留下这些鱼要做什么,自己赶紧加的同时,催促李瑜快点吃,随后拉着他一起去杂物房。
杂物房在后院的牲口棚旁边,与粮房相近,里面放着许多破旧的物件,都是家里人觉得丢掉可惜的破烂,总想着以后还有用处。
李四郎与李瑜搜寻一番,终于找到一个木盆,可仔细一看,盆底破了一个大洞,这样可盛不了水。
李四郎与李瑜挠挠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时李阿翁走过来,看了看:“我做个木栓暂且堵着漏洞,应该能顶着用个三两天。”
李四郎夸奖道:“阿翁真厉害!”
李阿翁将他们赶出杂物房去别的地方玩,自己忙着修补。于是李四郎只能带着李瑜回到前院,看到李二郎已经接替了李阿娘的工作,剖鱼的工作利落又流畅。
“阿娘,我与瑜郎也想剖鱼!”
李阿娘本想赶走李四郎让他别来捣乱的,可话到嘴边却答应了。大鱼都拿出来了,桶里只剩下一些巴掌大的小鱼,于是甩甩手让他俩处理小鱼。
处理这些小鱼,比处理大鱼要麻烦一些,不仅要除掉鱼鳃与内脏,还要沿着鱼脊骨剖开但不能划破背部,把鱼展开成一板,才方便后续涂盐腌渍。
李阿奶慈爱地给两人做示范,两手翻飞,不一会儿就处理好一条小鱼:“你们看,就这么简单。”
……
似乎只一眨眼的功夫,李阿奶就处理好一条鱼。
两人拿着锋利的铁片,回想李阿奶的动作,生疏且缓慢地剖鱼。
然后成功地将鱼胆弄破了。
李阿娘光是看着就已经火冒三丈了:“你们俩再这么弄下去,这鱼光剩下苦胆味了,到时候要如何吃!”
李瑜吓得不敢动作,剖了两条也破了两次胆,不过他已经找到技巧了,正要剖第三条时,李阿娘火了。
李四郎正在剖他的第二条鱼,他扁扁嘴:“我瞧瑜郎他已找到技巧,方才差点就能将鱼胆完整地弄出来,阿娘你莫要拦着我学剖鱼。”
李阿娘忍了忍,想到如今佛语成了忌讳,嘴里的话出口变成:“你莫要顽皮,往后你俩再弄破鱼胆,这鱼就让你阿兄切成鱼脍与你俩吃!”
李瑜听到能继续剖鱼,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低头要动手时却瞧见李四郎在跟他使眼色,意欲比赛,看看下一条谁切得又快又好看。
他弯弯嘴角,微微点头应下,手里捏着铁片快划破鱼肚,一压一撬两个动作,就将内脏挑了出来,鱼胆完完整整,一点都没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