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娶的好,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才多长时间就升了。”
“三天里两天都早退,每天看不见人,却升了他,没猫腻谁信。”
“嘘,小声点,忘了他岳父是谁。”
“我就是不服气,要升也是升大人您。”
“好了,林大人人不错。”
这句话落,没有任何人反驳,虽然林大人迟到早退的,忙的看不见人影,但人是真客气,还没有架子,谁跟他说话,他都停下来回答。
无关紧要的事也不觉得被浪费了时间,脾气软和的像面团一样,像个立不住事的主。
这样一看升他虽然不服众,但也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毕竟有他岳父大人在,谁都知道他肯定要升。
如今只是‘正常’升上去了而已。
……
龚西成捋捋胡须,觉得贤侄升迁,实至名归,他人踏实、肯干、不骄不躁,主意正:“你这次升上来,是我们深思熟虑的结果,别有太大压力,你应得的。”
林清远不敢,立即拱手:“是叔提携。”
“怎么能是叔呢,是你自身,要相信自己,你呀,就是太刚正,但这不是坏事,慢慢就好了。你爹前天请我喝酒,说起你,怎么,最近没回你岳父那呀,你爹让你没事多回家走走,你家就你们两口子和你娘,也孤单,多回家看看是不是。”
“是侄儿疏忽,侄儿知道了。”
“那就好,我就是怕你乱想,看你没事就放心了,去忙吧。”
“多谢叔,侄儿告退。”
林清远从尚书大人院子里出来,神色依旧平静,仿佛升迁的不是他,可能被非议的也不是他。
并不是林清远不在乎闲言碎语,只是他的岳父是安国公,他的娘子每天觉得他又忙又累,他怎么可能升不上去,唉,林清远想想都头疼,哪天他突然成了工部尚书他都不惊讶。
至于别人说什么,说就说了,也是事实,他若是处在他们的位置,说的花样比他们更多。
以往他在外,看着裙带关系内的人肆意挪动,也怒火交加,如今换成自己,林清远还真有种奇怪的感觉,既陌生,又有点……
怎么说呢?感觉不坏。
现在处在权利中心看,有时候,升迁也不是一个人能决定的,再说他岳父,为国为民这么多年,想升一下女婿,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
……
“你说什么!他还升了!升了!”孔广气的险些捏烂手里的牌九:“一群饭桶!”
他花了那么多银子搞他,有多少人收了他的好处,每回都说会帮忙求情,结果他升了!荒不荒谬。
他以后是不是还要每隔三天给他一次钱!已经给出多少了!逍遥赌场全年的利润快给完了。
他干脆关门算了,或者给他林清远开赌坊,也省的他天天想名目要。
最近更是过分,新措辞都不想了,直接用刚开始的第一条,就差把‘死要钱’写在脸上了。
孔广气的够呛,可现在再气,也不是他意气用事的时候:“文大人那边怎么说?”
“文大人在忙‘荒地均田’的事,上面那人——也很重视,没有精力理会我们这边。”
“所以我们就把赌场拱手相让算了!”
下面的人吓得的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