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倒也罢了,自从知道她不是沈家的亲生女儿,却还是跟丈夫和二叔亲亲热热的时候,她心里就不舒坦了。
加上昨天发生的事儿,她更是看她不顺眼,闹不懂为何爹娘和丈夫还要护着她,昨晚甚至还单独给她开了个房间。
“大嫂···”
“闭嘴!”
沈向月顿时泪眼婆娑,沈向东忙不迭的呵斥。
“哼。”
换作是以往,王婉儿也就罢休了,但现在,她的脸上写满了赤裸裸的嘲讽。
“婉儿。”
沈向东多少有些下不来台,声音又低沉了几分,其中夹杂着明晃晃的警告。
“怎么?我还要跟她道歉不成?”
见状,王婉儿恼羞成怒的反驳,手指直指装委屈的沈向月。
“你···”
“够了。”
明显没料到向来温婉的嫡妻竟会在这种时候使小性儿,沈向东也恼了,可没等他发作,沈奕山就低吼着制止了他们,确定他们不会再吵闹后,视线又忍不住频频看向魏承毅一家,别说俩受伤的儿子,就是他,今儿早上起来,浑身也是酸痛不已,要是能让沈向晚那个逆女把板车让出来就好了。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是他们,还有魏家分家那些长辈,他们都自诩是本家害了他们,理应有所补偿,但,沈向晚太虎了,谁都不敢站出去当那个出头鸟。
“出发!”
伴随着解差们的催促,哪怕再不愿意,流放队伍还是依序离开了驿站,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或许解差都知道他们浑身酸痛,不可能逃跑,今儿并没有绑住他们的脚。
皇宫,相府,魏阳王府,以及三皇子别院连续遭窃,而且都是悄无声息的在一夜之间搬空了所有财物,处处都透着诡异,暗地里已经有人在说这是遭了天谴了,皇帝雷霆震怒,责令京兆府务必要在三日内抓到盗匪,一时间,皇城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而作为罪魁祸首,沈向晚早已跟着流放队伍远离皇城,完全不知道她究竟惹出了多大的风波。
“差爷,实在是走不动了,能不能歇歇?”
队伍才刚走出二里地,有人就受不了了,昨天几乎每个人脚底都磨出了水泡,加上又浑身酸痛,每走一步对他们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歇个屁,都给老子走快点。”
“啊···”
解差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甩过去,哀求的男人痛呼一声,也不敢再作妖了,只能强忍着痛苦,近乎麻木的迈开脚步。
其他人见状不得不咬紧牙关,这种时候,魏家众人和沈奕山一家更是频频回头看向沈向晚他们,盯着板车的视线近乎擦出火花,恨不得立马占为己有。
“娘,玲儿,要不你们去板车上坐着?”
不是没有感觉到那些人的注目,沈向晚却没有放在心上,倒是有些担心的看着搀扶着彼此的赵玉萍母女俩。
未免他们今天难受,昨晚的羊肉粥和鸡蛋饼里,沈向晚都掺了灵井水,泡完澡帮他们挑破脚上的水泡后,她又从空间里弄出一桶灵井水,让她们泡了泡脚,也不知道她们能不能撑得住。
“不用了,我们还能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