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一阵阵发软,无法支撑上身,容瑟躺倒回榻上,被扯开一半的领口衣襟变得紊乱,一片肌理分明的雪白胸口露出来。
他修长脖颈仰起好看的弧度,从眼尾看向季衍衡,色淡如水的薄唇被咬的殷红似血。
他红唇微启:“你…可以…试试。”
“…回去问你们宗主。”季衍衡赌不起。
他衣袍下的丑态又变明显两分,双目被灼烫的血液烧的通红:“或者…去问问你的好师尊。”
…望宁?
容瑟抓着榻沿的指节蜷了一下,脑海里被一层厚重的热雾气笼罩,视线无法对焦,眼前变得一片模糊。
季衍衡张着嘴粗‖喘两口气:“能放开了么?”
容瑟用尽最后一点理智咬紧牙,单手撑着软榻抬起头来,冷汗滑下额角,留下湿漉漉的水痕。
他有些涣散的眼光在季衍衡腰间停顿一下,勾着荷包取下:“借用。”
“……”
季衍衡低眸看着空荡荡的腰际,气笑了。
—
山中妖兽哀鸣。
望宁浑厚的上位者气息铺天盖地笼罩整座山,渗透到四面八方。
他从山顶闪移到山脚,正好看到青年上身匍匐,倚趴在一棵树干上。
乌发一泻而下,洁白的前襟被扯到一旁,白皙的胸膛贴服在树皮上,胸肌挤压出圆弧度,紧实且有弹性。
青年身体绷直着,全身如同拉紧的弓,似乎随时会崩断。
扶着树干的手指弯曲,勾着一个不伦不类的荷包,指甲紧紧地卡进树皮中。
感受到空气中流淌的心惊肉跳的威压,青年卷翘的长睫扑簌两下,艰难地微仰起脸庞,脸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
“…师、尊?”
青年唇瓣开合,一字一顿吐出两个字。
望宁深邃的双眸骤然间变成深渊一样的玄黑。
春缠
山中林木葱郁。
愈渐明朗的光线穿透层层叠叠的树叶,在地面上投出斑驳的光影,忽明忽暗交错变换。
林中妖兽横肆,直奔山顶的天池殿,途径过两人的身边,但无一头兽敢靠近。
容瑟的身上像是着了火一般,从腰腹燃烧的热度一波接一波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身体的寸寸神经都仿佛在冒着火焰。
他一呼一吸间都带着热气,眼帘中映入的人影模糊不清,压根看不清望宁的面容。
敞开的衣襟领口下,微突起的喉结微微滚动,乌发泼墨似的披散周身,凭着仅剩的一点理智死死咬住嘴唇,勉强没有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