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瑟身体一颤,身形踉跄了一下。
他费力的想要动指尖催动符箓,凝聚在房中的魔气全部蹿回望宁的体内,男人从榻边一下闪身到他的面前,抓住他一刹那的晃神,紧扣住他手腕上的灵脉,封住他体内的灵力。
面对望宁,一刻的失误都是致命的。没有灵力支撑,容瑟的身躯朝前软倒。
男人血淋淋的长臂舒展,稳稳接住青年。
容瑟被望宁陌生又熟悉的气息包裹着,鼻息间都是冲鼻的血腥味,他感觉到望宁横抱起他,一步步往床榻走去,低沉沙哑的声音自上而下钻进他的耳中。
“两不疑灵生花是为道侣而生,怎么种入的,怎么取出来。灵花的效用被本尊一次性催发到最大,你暂时会丧失体力,发挥不出灵力。等灵花取出,你将再无任何束缚。”
爱上一只飞鸟,不是折断翅翼困囿牢笼,而是送它冲破云霄,翱翔九天。
爱是成全克制,不是占有禁锢。
望宁花了一世,才明白这个道理。
望宁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痊愈着,等抱着容瑟走到榻前,他所有的伤口都结痂,留下一道道凸出粗糙的疤痕。
“瑟儿,本尊放你自由。”
空壳
“……”
陌生又熟悉的热度在身体里蹿腾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烈。
容瑟不是当初不经人事的白纸,猜出望宁要做什么,他身体一颤,气息不可遏制地变重一瞬。
之前望宁强迫他的可怕记忆又浮现在他的脑海,恐惧如潮水涌上他心头,他浑身发冷,脊梁一阵发凉。
无力感充斥着四肢百骸,容瑟连呼吸都费力,他咬了咬舌尖,勉强发出声音,尾调带着一点轻颤的微哑:“我不需要…你帮…你放开我…”
望宁高大健硕的身躯不动如山,他靠着床榻的头端坐下,宽阔的肩背抵靠在墙面上,紧实的手臂扣紧容瑟的腰肢。
容瑟眼前一花,被迫坐到望宁的身上,身体虚软地向后仰倒,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稳稳托住。
“别害怕,瑟儿。”望宁的大手伸过来,指腹搭在青年耳后,掌心轻轻地抚着他发白的脸颊:“本尊不是他,不会伤害你。”
“那个人…强迫你,弄伤你,害你差点失去性命。本尊不会放过他。”
“他会付出代价的。”
望宁最后一句话极其清晰,又极其低沉,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刺似的强烈杀意。
具体是什么代价,他自是不会详细地描述,他会让对方永远无法再靠近容瑟一步。
容瑟微微仰着白皙的脸庞,无力的喘‖息着,眼前一阵阵发昏,心里觉得无比讽刺。
前世望宁对他的伤害还少吗?
上一刻不是在说前世今生是同一个人,怎么这会儿又分得跟两个人似的?
望宁眼下不也正是在强迫他吗?
容瑟想说些什么,唇瓣张了张,喉管无力的颤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