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归听着都疼,当事人当然只会更疼,男人躺在地上,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江难挖了挖耳朵。
真吵啊这狗东西。
老太婆原是想让儿子给自己和孙孙出气,哪想到儿子只跟那小年轻一个照面,就被过肩摔了。
她尖叫一声,两步走到男人身边,想把人拉起来。
但男人那看起来两三百斤的体重,那是她这细胳膊细腿能拉起来的,没办法,她抱住男人的头开始哭哭啼啼。
“我的强宗啊!”
“你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疼?你快起来,妈看你这个样子,妈的心都要疼死了!”
“那几个小杂种欺负你,妈一会儿就帮你打他们!”
江难:“呕。”
这声呕实在太突兀,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身上。
江难:“……”
江难耸肩,脸上的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这不能怪我,我敬重每一位疼爱孩子的母亲,但她真的很恶心啊!”
“她儿子少说都四五十了,她还当是三岁小孩呢,而且她儿子她孙子都长成现在这种不讲道理的横样,我觉得她得负主要责任。”
江难像是想起什么。
“哦,对,她男人也要负责任。”
“不过看她自己带着儿子和孙子出来,而且孙子犯病她儿子不出面,想必她男人不是死了就是跟她儿子一样,是个好吃懒做火没烧到自己身上就什么都不管的烂人。”
老太婆闻言狠狠瞪向江难。
唾沫星子横飞。
“你个小东西!你家大人没教你怎么说话吗!”
说完她又开始嗷嗷哭,“老头子啊!你怎么就走了!留下我们娘俩,就这么受人欺负啊!!”
老太婆嚎着还挺伤心。
那话说着也挺让人同情。
大厅聚集的都是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有基本的三观,也有怜悯和同情心,一听老太婆这话,下意识地就觉得他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然而下一刻……
“我简直就是天才。”
“我就说她男人不是死了就是跟她儿子一样好吃懒做,看,我猜对了吧!”
江难欧耶一声。
然后他不耐烦地挖了挖耳朵。
“我说老太婆,你能不能别在这儿倒反天罡?”
“还别人欺负你们孤儿寡母,首先,你们不是孤儿寡母,孙子都有了是个毛线的孤儿寡母。”
“其次,就你孙子那充满犯罪意识的行为,你儿子那只有瓜子仁儿大小的脑子,以及你那是非不分,不管是不是自己错反正都是别人错的三观,谁敢欺负你们啊?”
“你们不欺负别人,那太阳都得打西边出来。”
江难白眼都要翻上天。
但也正因为他这番话,围观人群都回过了神,他们因为那老太婆说的话,再加上对方的年龄,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弱势群体。